“或许会有一部分人拿了我的银子,服从我的命令,帮桑农说话。但是剩下很大一部分人呢?他们也都拿了我的银子吗?
“还是说,郑大人看不起我们大启的子民,认为他们全都是贪财的无节之人?”
郑文康脸色铁青,翕合着嘴唇,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凛又道:“况且我一早就主张,将宋句桑农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以扬我大启国威,我为何要收买百姓为桑农讲话?
“郑大人诬陷,要讲证据。”
这话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击得郑文康踉跄着后退一步。
润雪狠狠地闭上眼睛,简直不想再看,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结局。
就连皇帝都说:“丞相莫要误会谢大人了!”
郑文康很不服气,心都灰了半截,但还是得乖乖拱手应是。
温庭慎站出来:“皇上,从百姓们的反应可见,桑农在大启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一心一意为大启、为百姓做事。”
郑文康:“也许他只是还未来得及做!”
温庭慎:“丞相这样说就不公平了。假如我不喜欢丞相大人,我是否可以向皇上说,丞相想结党营私?结果在皇上彻查之下,丞相没有做结党营私的事情,难道我可以说,丞相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吗?
“如果这样的说法,都能够使一个人的罪名成立,那大启岂不是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谁还能好好过日子?”
郑文康气疯了!
东方朔忍无可忍,站出来说道:“就算桑农所做的事情,对大启有利,那宋句呢?难道他在我大启军营,也是真的为我大启训练骑兵吗?”
谢凛道:“成王殿下所想,正是微臣所想。皇上,宋句在军营也呆了大半年时间,若他用心做事,必定已经训练出一队骑兵。
“不若就拿他所训练出的战马与骑兵,与我们大启将士所训练的,来一场对决,看看结果如何,便可知宋句在军营是否当真用心。
“若不用心,他必是奸细无疑,来乱我大启兵力的!臣以为,到时候还是要将他们凌迟处死,绝不姑息!”
谢凛声色冷冽,语气坚决,弥漫着不可忽视的冷冷杀气,让人感觉他是真的想要将宋句他们凌迟处死。
他的提议没有一个人反对。
而他的话,恰好是附和东方朔的话,东方朔自然也无从反驳。
当然,东方朔一派的人也不想反对。
桑农的罪名基本上已经被洗掉了,现在就看宋句了,若是他没有训练出出色的战马与骑兵,那他和桑农还是必死无疑。
只有润雪对结果不再抱任何希望,但她也无从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看着东方朔与丞相将脸伸出去,任由谢凛他们啪啪打。
毕竟在皇帝跟前,她无从喊停。
东方朔不知润雪心中所想,他对最后一搏还抱有希望,他掷地有声道:“好,就按照谢大人所说的办!”
宋句、桑农他们一旦获罪,楚合意就会被褫夺封号,被送去寺庙囚禁两年,他不放弃!
不肯放弃,也不甘心放弃。
当然,主要是他暂时未预见,润雪所预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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