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我俩静静地坐在床上,一时无话。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刚刚由于要呼唤玲姐,我离她的距离近得只差一点就要靠上了。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
正胡思乱想着,玲姐突然攀上我的胳膊,说:「刚刚我好害怕。」
我一直母胎单身,此时她皮肤的触感让我身上一阵电流掠过。我尽量自然地把手搭上去,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警察就快来了。」
「我出门看看吧。」她说。
我刚要阻止她,玲姐已经站了起来,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开灯,我和玲姐一前一后,摸索着打开灯,发现没人了,每个房间都没人。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老人的房间,传来电视声。
玲姐把大门关上了,她受到过度惊吓,整个人愣愣的。
「玲姐,检查一下,家里有东西丢吗?」
「哦,对对,你说的对。」
很奇怪,什么东西都没丢。
不一会儿,警察上门,他们听取了我们的介绍,勘查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我们一起去物业调监控,结果物业说由于电路老化,我们这几栋楼的监控供电都断掉了。
现阶段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警方只好建议玲姐先换锁,他们会继续调查。
「有什么事再联系我们。」
我满心疑惑,玲姐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处理方案。
5
那段时间我自己的生活焦头烂额,接连准备了两次面试,又接连没过,我渐渐每天锁在房间里打游戏,颓废了起来。
有一天早上起来,我躺在床上刷招聘软件。
刷的眼睛生疼,我在狭促的房间里环顾,看到椅子,我突然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这椅子为什么会朝向我呢?
我记得自己分明是昨晚打完游戏,昏昏沉沉躺到床上就睡着了,椅子应该面向桌子才对的。
难道是我记忆混乱了?
我搓了几把脸,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正好碰上玲姐。玲姐拿着尿盆,正在往马桶里倒。
「等会儿哈,我打算刷一刷。」
「没事没事,我去厨房。」
我没法想象这种生活,和自己毁容、残疾的老爹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每天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白天的时候,玲姐会去上班,晚上再回来,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
想了一想,我也不能颓废啊。
刷完牙,我出门去旁边的公园跑步,跑了半个多小时,气喘吁吁,准备往回走。我恰好在路边看到了派出所,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那起事件,我准备再找警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