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有人遭拍花后昏迷,然后被割走肾脏,第二天泡在冰水浴缸里。。。。。。我太大意了,满脑子都是琳被绑架,没想到这一层。然而当一切成了既定事实后,后悔已经晚了。
我彻底丧失了意识,像是一缕青烟,缥缈在黑暗的虚无中。。。。。。
冥冥中,无数记忆碎片编制成梦,在脑海里激荡着,我梦见了和琳热恋的过去,约会,看电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住在一起。
她小嘴含着我的手指,舌尖儿轻轻的舔舐着,暧昧的动作让我心神荡漾,然而,一阵刺痛,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看见琳嘴里的牙,变成了细小锋利的獠牙,咬破了我的手指,殷殷的鲜血渗满了牙床,琳的表情依旧清纯呆萌,一副无辜的样子,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她很饿,想喝点儿我的血。
梦境中的场景都是毫无逻辑可言的,有些醒时觉得很诡异的事,在梦里却没那么奇怪,甚至顺理成章。
我哦了一声让她继续吸,她裹着裹着,牙尖竟钻进伤口里不停的抠咬,像是在刮里面的肉,我疼的大汗淋漓,琳却告诉我,爱她,就要学会付出。。。。。。
之后的梦境凌乱无章,我像是深陷沼泽中的麋鹿,愈挣扎,愈沉沦。
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丝丝暖意唤醒了我,隐约中听见了拉窗帘的声音,我微微撩开眼皮,看见一个硕大朦胧的身影坐在我对面。
是那个胖子,他正坐在另一张床上削着苹果,用的正是我那把匕首。
我没有被割走器官,充足的睡眠让我遍体舒畅,皮肤腠理间还微微的酥麻。
“醒了?”胖子淡淡的问道,将刀刃上的苹果皮甩进垃圾桶。
我嗓子使劲咽了下,意识开始进一步清醒,这胖子不像是个坏人,而且知道所有的内幕,他一定可以帮我!
“大哥,我。。。。。。”
“别急,事儿啊,总要一件件的办,”胖子咬了口苹果,一脸泰然自若的看着我。
见他无所谓的样子,我坐起身长叹一口气:“大哥,我能不能急吗?我老婆被坏人带走一个多星期了,每时每刻都有危险,鬼知道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胖子嚼着苹果点点头:“一个多月前,我在泰国见到一个中国女人,她接受了炼痋师的整容,已经成了一个痋人。”
痋人?胖子的话让我心惊肉跳!她在说琳吗?琳不是去韩国了吗?这痋人是什么东西?昨天晚上我就听他说什么痋毒之类的。
“大哥,你是说我老婆吗?她去的是韩国啊?”我惊恐的问道。
胖子点着一根烟,也扔给我一根,说道:“去没去韩国我不清楚,但肯定在泰国接受整容了。”
他的话让我如坠深渊,真的是琳!韩国?泰国?琳在瞒我,她怎么跑泰国去了?这炼痋师是什么?胖子所说的坏人,是他吗?
“大哥,那我老婆现在在哪儿?那个坏人是不是就是炼痋师?我们赶紧报警去抓他!”我激动的从床上蹦了下来。
“警察?”胖子不屑的白了我一眼,继续说:“你指望警察帮你,那就是指望小姨子给你生儿子呢,想法很好,操作性太差!”
我瞠目结舌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琳好歹也是中国公民,不可能让一个泰国人给忽悠走,去当什么痋人!警方不可能不管!
胖子弹弹烟灰说道:“老弟,事情复杂的很,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老婆整容回来后,是变漂亮了,但她现在可能是另一人的样子,扮演其他人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你报警没凭没据的,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你老婆,反而打草惊蛇,再找她就难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另一个人的身份?难道说,琳变成了另一个人?难怪她不带身份证,可是,这怎么可能?
胖子顿了顿继续说:“对方是一个严密的系统,手段超乎你的想象,要想救你老婆,我们必须谨慎从事。”
“大哥,这痋人究竟是什么?”我紧张的追问。
胖子鼻息长出的沉吟了片刻,说道:“痋人,自然是痋术加工的人,痋术和蛊术以及降头,是西南的三大邪术,都是诡异至极的法门,但三者之间原理又各不相同,痋术包括,控痋,读痋,易痋等诸多手段,你老婆整容,其实人家用的是易痋,易容变貌,成了另一个人!”
痋术这个词我听都没听说过,但一提蛊术和降头,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的天!琳怎么招惹上了它们!
事情终于有了点儿眉目,我闭目仰天长叹,糟心到了极点!琳纸条上忏悔的话回荡在我脑海里: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听话,太任性了。。。。。。
“大哥,那内些蜘蛛,这痋术跟蜘蛛有什么关系?蜘蛛网上的那些小颗粒又是什么?”我继续问道。
胖子冷哼笑了一下,用手沾了点儿茶杯里的水,在床头柜面上写出了一个“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