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我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仅仅只是利用他。
这种时候,他对我比其他女孩超出来的一点点喜欢就显露出作用了。
因为他现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冷凝的眉眼盯着我,薄唇微抿,一言不发,似乎要把我盯出两个窟窿。
我别开头,无所谓般耸了耸肩,「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也就20天,不要太在意。」
嗯,将薄情寡义进行到底。
让海王弟弟也沉浸式体验一下被钓了又被甩了的乐趣。
季越慢慢直起腰,低低笑了,「简臻,你真行。」
说完,他往回走,头也不回。
我站在原地没动,高露追了上去几步,转身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们两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包间的走廊。
这里是一家老式餐厅,有些地方正在翻修,走廊边放了一些木板、铁架、和装修工具。
我还没明白高露那个忽然的笑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季越旁边有一块大木板正朝他身上倒,连带着一起的还有正搭着梯子在给木板量尺寸的工人。
我瞪大眼睛,刚迈出脚步就听到一声高露的惊叫。
「啊!」
27
白色的病床边,我盯着药水瓶里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昏昏欲睡。
床上是昏迷不醒的季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很难受。
刚才在餐厅的那一幕,我到现在回想还是觉得很玄幻。
木板子倒下来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高露奔向季越,那架势就是要替他挡住的。
但是,季越却忽然停下来转身,迅速将高露给推了出去,自己被砸到直接昏迷了。
我哆嗦着手打了120,又跟着前前后后办理各种手续,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想起来,他们两怎么有一种在抢着被木板砸的感觉?
高露回头对我的那个微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猜她原本就想替季越挡木板,然后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她,季越就会心生内疚,觉得感动、亏欠。
所以说,那个木板倒下来其实是高露早就计划好的?她在木板上动了手脚?
我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不敢想象高露为了得到季越,连这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臻臻,你的小男朋友醒了吗?」
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高挑身影,他浓眉大眼,头发剪得很短,阳光又帅气。
我起身,无奈地看着他:「昭远哥。」
邻居家的哥哥,大我4岁,医学生,正在这家医院实习。
「哎呀,怎么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