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头,张学军把电线在小健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张学军和付刚一人拽着一头,使劲勒小健脖子。没想到用劲太大,电线拽断了,他们又找了一副铁链锁,可是铁链锁不趁手,弄了半天还是没能勒死小健。
就在此刻,王吉营慌了。他像是梦醒了一样,开始发怵害怕。自己在做什么?在杀人吗?事情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他胆怯的动作全数落到张学军眼里。张学军劈头盖脸地骂王吉营,如果他们不死,我们就要死了。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她不是说不会报警吗?王吉营望向付刚,付刚斩钉截铁地点头,眼神已经变得疯狂。
王吉营也反应过来了。走到这一步,四个人已经是挤在同一条船上,他现在想跳船?不可能的,如果他就此住手,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小健喘上不气了,他在抽搐,就像被扔在深海里,无法找到空气吸入。正当他挣扎着快要浮出水面,下一秒又被付刚用一个塑料袋捂住口鼻,拍回了海里。第一个塑料袋破了,又加上一个塑料袋。直到他不再喘气。
日后流传在民间的说法是,整个过程之中,小健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想给妻子带来恐慌,他幻想着自己的命能换来四个人放过妻子。
但幻想是不切合实际的。
张学军、付刚、王吉营转到了小卧室里。小青一见他们一起走进来,像是明白了所有事,眼泪就流下来了。
付刚同样用塑料袋完成了一切。刚开始用的是装小面包的塑料袋,可袋子很硬,效果不好。张学军在房间里找了个白色软塑料袋给付刚,付刚用把软塑料袋垫在下面,上面还是那个装小面包的塑料袋,两层的塑料袋,那可是两层啊。张学军把小青的手和腿按住。王吉营用一只脚踩着她肚子,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赵文峰在旁边看着。
其实他们不用那么费劲。小青已经不再挣扎。那几下徒劳的手脚甩动,只是出于本能反应,而她的求生意志,从猜到丈夫最终命运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瓦解了。
慢慢的,他们身下那具肉体不动了。付刚松了手,用烟头烫了一下小青的胸部,小青又抽搐了一下。张学军对付刚说,你别折磨人家了,付刚说,我不烫她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死了。说完,他继续捂住小青的口鼻。
捂了很久,很久。
这四个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
这一夜,对小健和小青来说,永久结束了。
但对他们四个来说还没有。他们要把尸体搬走。
抛尸的地点,是上次盗窃时就发现的小山洞。
他们用床单和被子包裹好两具尸体。按照体型分配,张学军和赵文峰负责搬小青的尸体,王吉营和付刚负责搬小健的尸体。
张学军和赵文峰搬着小青走到扬水站上面,扬水站有个大斜坡,有两层楼那么高,斜坡下面有个小台阶,下了小台阶,向南走十米左右就是那个山洞。
张学军把小青的尸体放在斜坡上,推了一下,小青就滚下去了,滚到扬水站废弃的房子的那个位置。他们顺着台阶走下来,继续搬着尸体穿过废弃的房子,抬到房子南侧的台阶处,顺着台阶又把尸体滚了下去。
这时候,赵文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和张学军一大跳。怪了,人活着的时候他们对人家为所欲为,死了反倒有点怕。原来是付刚打来的,说他和王吉营搬不动小健的尸体,让他们俩回去帮忙。张学军与赵文峰回去后,四人一起用同样的方式,将小健和小青的尸体遗弃在山洞里。
接着,王吉营和赵文峰先回到第一现场,将大量血迹拖干净,把主卧室和小卧室的床都铺好。张学军和付刚用玉米秸秆遮挡尸体,随后也回到平房,与前两人一起打扫现场。
这会儿,贪小便宜的付刚看上了小健的牛仔裤,顺手就换上了,还把父亲的低保卡放进了牛仔裤的口袋。过了没多久,他发现小健的牛仔裤有血迹,赶忙脱下来,又换上了自己原来那条裤子。但是慌乱让他忘记了拿出口袋里的低保卡。
蠢吧?
最后,王吉营找了三个塑料袋,把牛仔裤和其它几件衣服、生活垃圾、结婚证等物品都装进塑料袋。
早上5时许,张学军、赵文峰和付刚分别提了一个垃圾袋,王吉营提着电脑主机,沿河向北走了一段距离,把垃圾和电脑主机箱扔到河里了。
干完这些,天还没亮。黑暗助长了欲望,掩盖了罪恶。
但天总是要亮的。
不知道张学军是在回忆起哪一幕的时候,产生了「所做之事不能算是人」的想法?
是产生强奸小青想法的那短暂的一秒?
还是他们几个在小健面前对小青进行长达8小时虐待的那漫长的一夜?
抑或是逼着对妻子遭到性侵与折磨不知如何反抗的小健,给他们做饭做菜的时候?
有一份我们无法验证真伪的尸检报告称,小健脑部被重物砸过3次,肺部被刀捅过;小青的乳头有被啃咬的痕迹,另一个乳头被尖物刺穿,阴核水肿数厘米,阴道口严重钝挫伤,全身遍布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