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打了个酒嗝,终于才辨认出这声音是来自傅斯年的。
心里的愤懑和委屈一时间像是都找到了发泄口,她拿着手机看着护栏下翻滚的海面,大声的对话筒喊着,“傅先生,我不给你当情人了,我……我讨厌你……你的床技又烂又糟糕,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围着你转,但我知道……我是因为你的钱,因为你给我奶奶请了权威的专家来看病,我才取悦你的……不过以后,以后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你去找周茹吧……她肯定很喜欢和你做这种事情……”
“……你现在在哪里?”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又有喑哑危险的声音响起。
若是平日里,温暖一定可以听出他说话声音里蕴藏着的森寒和不悦。但今晚,温暖听他这样问,心里就觉得他这是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掌控她。
“你管我!你傅斯年管天管地,以前我有求你,那就服你的管。现在我才不听你的……”温暖又是愤怒的对手机那头的傅斯年说着。
“温暖,我再问你一句,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手机那头的傅斯年又是不悦的问了一声。温暖这一回倒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怒气,但酒壮怂人胆,她直接就挂掉了傅斯年的电话。
耳畔边再也没有了傅斯年的叨扰,温暖本该是高兴的。只是她看着汹涌的海面,她实在是没有可以高兴的心情。
她真的就要这样的死掉吗?
不清不楚的,稀里糊涂的死掉?
温暖蹲下身子,双手一把抱住她的膝盖。她心里苦闷,活着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让她可以寄托了。可要是真的就让她这样的死掉,内心里又弥漫充斥起一股的不甘心来。
哪怕整个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她难道就不能自己爱自己多些?
她要是真的死掉了……又有谁会为她难过?
想得越多,脑仁越来越疼。胸腔里这时一阵翻滚,她吐了个昏天暗地。
到后面,她整个人都吐得虚弱的靠在一边的护栏,她整个人也根本就都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双手臂将她整个人托起。随即的她就陷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她恍恍惚惚之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深邃俊美的脸庞。
“傅斯年?”她开口低低的问着。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应她,她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就以为她自己现在可能处在梦中。既然是梦里……
极怂得她心里又生出一股自暴自弃的想法。她迷迷糊糊之间梗起脖子,突然仰头咬住傅斯年的唇瓣。
傅斯年在和她厮缠时,从来不肯亲吻她的唇瓣。她偏偏要挑衅他,她张嘴就吻住他的唇瓣。感觉到他的抗拒,她又愈加疯狂的用贝齿撬进他的唇瓣里。
在唇齿交缠之间,她一只不安分的手摸向他身体的某处。
没有亲人,没有寄托的她,现在只想疯狂的沉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