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件,却还是晚了。
西境消息传得慢,北北要做皇后的消息一到,我就坐不住了。
跨上马我就要去京城,我爹气得胡子都在抖,拽着马绳不让我走,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子明,北北要做皇后,关你什么事!你快给我下来!」
我盯着京城的方向,一口气闷闷地憋在胸口,只说了一个字。
「抢。」
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嘶鸣一声,接着摆脱我爹的桎梏,抬腿就跑出十几米远。
留下我爹在后面怒骂:「逆子!」
我想象过很多场景。
是在她在礼部尚书府梳妆时,我就突然赶到带她走了呢。
还是在她坐在凤辇里,我破空而降,打昏周围的轿夫,带着凤冠霞帔的她腾空而走呢。
但是路远马疲,我还是没有赶到。
最后我们俩坐在凤仪宫的房顶,我突然害怕她不愿意跟我走。
似乎想什么来什么,她的眼睛晶晶亮,一口回绝。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我感到自己此刻出现在这里,有着说不出的荒谬与突兀。
她说不走,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次赢过她。
就连那次武场比试也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爹为我荒唐回来找了由头,说我是来武场训兵。
于是我看着她,舞着我教她的剑法,试探性地同我过招。
木剑抵在我的胸口。
我知道她认得我。
于是我说:「我输给了你。」
但愿她懂。
过了半月。
我爹战死的消息传来,我当即自请领兵返回西境。
临行前,我故意提早走了一日。
我太了解她,也太了解我自己。
她一定回来看我,而我一旦看到她来送我,指不定会拐她去西境。
可是这世间的事,总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找苦命人。
我一路奔袭,整顿军心,胜仗连连,发了誓要为我爹报仇。
但是营帐里出了内应。
大家庆功的酒还没喝完,就昏睡倒地。
我醒来时,入眼的是滔天的火光,营帐全被点燃了。
我浑身没有力气,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