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淡淡的,莫名有些冷:「去给他打热水?」
我怔了一瞬,可还没等我说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反应过来,我已经跟他进了电梯。
面对他冷淡的眼神,我故作镇定地解释,
「护士刚才告诉我,这层楼的开水器故障了,大概明天才能维修好,让我去三楼接水。」
那个护士还说,江降的办公室也在三楼。
逼仄的空间,安静如夜晚般诡异。
视线里,江降双手插兜,平静地望着正前方,周身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凌厉。
我贴着冰凉的墙壁,近乎出神地望着他的侧脸。
他比五年前更沉稳了,也更好看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江降轻轻扫了我一眼。
他唇角挂着分明的嘲弄,眼神亦是,毫不掩饰。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江降,能再次见面,其实我挺意外的,也挺高——」
「兴」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道冷沉的声音打断,「我并不想见到你。」
我身体顿时有些僵硬,胸腔酸胀难忍。
电梯门开了,江降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我咬了咬唇,也出了电梯。
其实我有点看不透现在的江降。
因为他说并不想看见我,却没有刻意走得很快,反而有些等我的意思,甚至进入办公室后,没有关门。
只思考了几秒,我就进去了。
「把门锁上。」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愣,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江降正好脱下白大褂,和我对视,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我垂下眼皮,刚锁好门,腰倏然一紧,身体就被抵在了墙壁上。
很重的力道,震得我后脊背直打颤,不由得皱眉哼了一声。
但还没发出声,唇就被堵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密不透风地将我包围。
他吻得又凶又狠,几乎要把我拆吃入腹。
之前那么多次,从来没那么野蛮地被对待过。
我的舌尖又麻又痛,委屈极了。
忍不住挣扎,却被他更为强硬地挤在了墙上。
江降稍稍离开我的唇,那双漆黑的眸子此时染着欲,却仍是冷冰冰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轻哼一声,近乎嘲讽般的冷笑,「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我愣住了,却也给了某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在他的手伸向我后背的拉链时,江降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