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要是你这样,太子之位早是我的了。」
谢梁瞄我一眼,视线又落在假谢绥身上:「谢绥少时不知听了什么话,自小便装模作样叫我二弟来膈应我。他高傲自大,从不将我放在眼里,日日跟我装兄友弟恭。你倒是装也懒得装,人也小气,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还夜探我梁王府。」
「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实则漏洞百出。不必再多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假谢绥望向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焕发出奇异的光,:「宴曦,柳宴曦,我们五岁相识,青梅竹马。你要信我,谢梁从小就同我作对,你不也知道吗?你特别不待见他——」
「够了。」谢梁眉头一皱,撕拉下一片衣袍堵住了他的嘴:「普慧,你还不赶紧开始。」
普慧捂着被抓烂的脖子呻吟:「你这小子,说话怎如此不客气,你又是谢绥何人?」
「他是我的兄长。」谢梁好似看透了普慧心中所想,在他前面抢白道:「你同柳宴曦所言本王都听到了。血引,缘引,你都休想。你将这人弄死,将谢绥弄回来。」
「贫道实在做不到啊。」
谢梁猛的变了脸,抽出腰间长剑抵在普慧脖子上:「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干,我便放火烧了你这长春观,活埋了你的那些同门。」
普慧叹了口气,闭上眼开始摆烂:「你纵是烧了道观,活埋了贫道,贫道也不能干,干不了就是干不了哇。」
「那若是谢绥就在这里,只用换一换呢?」我在一片寂静中突然问出声。
31
我抱着黛黛,犹豫了好久好久。
它忽然一个大蹬腿,跑向假谢绥,也没有再回头看看我。
我早想到了,以他的性格,一旦被我发现变猫,他得难堪成什么样啊。
果真如此,果真是如此。
不多时,普慧道长设好了祭坛。
假谢绥和黛黛被绑在祭坛上,祭坛前是一鼎巨大的香炉。
烟雾缭绕之中,普慧道长手持一叠黄色道符,端着一碗血水上了台阶。
谢梁走过来,在我身侧站定,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随意包了包带血的手腕。
「你说那只猫是谢绥?柳宴曦,你是想他想疯了?」
我懒得理他,出神地盯着普慧道长看,道长已经开始往黄符上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