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摇头,“在失忆症方面,医学上还是一片空白,所以无法给出准确时间,一切只能看病人自己了。如果她愿意面对,说不定三五天就能恢复,但如果她有心回避,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医生的话让季楚瑜愈发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季楚瑜默默无声地转身,大步朝林夏晚的病房走去。迟谨言跟在后头,在门口拉住他,“你还想干什么!”
他眼里有着浓重的对季楚瑜的警戒。
季楚瑜看着这个惜日的好友,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恨迟谨言的隐瞒,但又不能不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林夏晚和不米粒就没办法活下来。
“我要带她走,要让她想起我!”季楚瑜倔强地道。
迟谨言听到这话,不由得发出一阵嘲讽的冷笑,“你想让她想起你什么?想起当初你一心宠着方依柔相信方依柔,视她为无物,还是你对她射下的那几枪?”
“……”这话刺得季楚瑜狠狠一僵,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当初是他眼瞎,才会连谁是真正值得自己爱的人都看不清。
“这个结果在我看来,是最好的。小晚想起你和你做过的那些无情的事情只会痛苦,忘掉才是最好的结局!”迟谨言不客气地道。
对于季楚瑜带给林夏晚的伤害,他比林夏晚本人更介意。
“你们已经离婚,就该桥归桥,路归路!”
“不……不能这样!”季楚瑜接受不了,不停地摇头。
他好不容易才盼回了林夏晚,怎么可能做得到桥归桥,路归路!
“我要和她在一起!”
“可她不想和你在一起,她把你忘记就是最好的说明!”迟谨言低吼了起来,“季楚瑜,她对你仁至义尽,并不曾亏欠你什么,所以麻烦你让她过几天好日子,不要再打扰她!”
说完,他大步走出去,只留给季楚瑜一个冰冷的背影。
迟谨言回到病房,林夏晚正不安地坐在那里,小米粒窝在她身旁,像只可怜的小猫眯。
“怎么样?情况严重吗?”林夏晚看到他,忙打着手势问。
刚刚她被带着去做了好多检查,之后医生和他又谈了那么久,她不放心。
迟谨言走过来,拍拍她的肩,“放心吧,什么问题都没有,我们可以出院了。”
他低身把小米粒抱起来,“走,谨言叔叔带你回家。”
“哦,太好了。”听说自己妈咪没事,小米粒比谁都开心。
林夏晚也松了一口气,跟着二人走出来。
经过走廊时,她看到季楚瑜静静地站在楼梯口,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到了之前他的反应,不由得往迟谨言的身边靠了靠。
迟谨言把两人带回了花店。
小米粒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要继续躺在床上休息。迟谨言让林夏晚坐楼下休息,亲自将小米粒给抱上楼去。
等他下来时,林夏晚已经开始浇花。
“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这些事我来做吧。”迟谨言跑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水壶道。
林夏晚看着他,“谨言哥,季楚瑜为什么会来?”
“你……没失忆?”听她叫出季楚瑜的名字,迟谨言突然明白,惊讶地问。
林夏晚苦笑起来,“我是想失忆啊,可是失忆是那么容易的吗?”
“所以你只是做戏给楚瑜看?”迟谨言一下子明白过来。
林夏晚默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