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隐隐作痛,让贝夏颜眉头微蹙,却没有吭一声,她知道现在受伤的人不仅仅是她自己。
“潇歌。”凌夙察觉到贝夏颜的不对劲,马上去拉住了欧潇歌的双手,稍微强行将欧潇歌的手拉开。“潇歌,你冷静点,她的伤口会裂开。”为防万一,凌夙环抱着欧潇歌的腰,带着她与病床拉开了距离。
“喂,你干嘛,放开我!”欧潇歌的双脚被迫离开地面,直接顺其自然挣扎起来。“放开我,让我去敲碎那个猪一样的笨蛋脑袋瓜子。”如此说着,欧潇歌真就握拳向贝夏颜挥砸过去。
“潇歌,你需要冷静,她也需要冷静。”放下欧潇歌,抓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凌夙真的不留情的拍了一下欧潇歌的脑袋。
“好疼。”欧潇歌脖子一缩,感觉到疼痛之后,不由自主的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凌夙。“你真打啊!”而且还下手这么重。
“对我来说,最有效的教育手段就是疼痛。”嘴上虽然这样冷酷无情的说着,不过同时凌夙也伸出手掌,轻柔的揉着欧潇歌的头。
“疼痛……教育……你以为你是谁啊!是父母还是老师啊?”欧潇歌蹙眉,第一次听到这种令人费解又火大的话。
“我是你丈夫。”这不是声明,而是提醒,带着严肃态度的提醒,不允许欧潇歌反驳的提醒。“稍微跟我出去一下。”说话间,凌夙就已经拉着欧潇歌离开病房。
延语市综合病院有很多休闲运动的地方,是医院专门为患者而修建。
医院比较偏僻的位置,宽敞的草坪中央坐落着很普通的凉亭,草坪之中有四条石子路可以通向凉亭,周围来来回回的人并不多,偶尔走过的也是那种长期住院的患者。
对医院无比熟悉的凌夙,直接将欧潇歌拖到了凉亭这里,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听到。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做啥?”坐在围栏椅子上,欧潇歌带着不满瞪了凌夙一眼,手在揉着被凌夙捏的生疼的手腕。
“这个。”凌夙拿出了在贝夏颜家捡到的扣子。
“扣子……”扣子拿在手中,欧潇歌是学设计的,对材料和纹样都有很高的见识,看一眼她就知道这颗扣子的主人身份绝对不简单。“你的?”抬起头看着凌夙。
“不是,是我在贝夏颜的家里捡到的。”摇头,凌夙坐在了欧潇歌的身边,距离很近。
“夏颜?为什么?”欧潇歌一脸茫然。
“大概和她被伤害有直接关系,我是想问你,觉得交给警方好,还是自己去调查,贝夏颜应该知道所有真相。”因为中间有欧潇歌的关系,所以凌夙才会把扣子留到现在。
“你的意思是说,夏颜招惹到大人物了?”她不是笨蛋,听了凌夙的话,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扣子交给警察可以,只是之后贝夏颜的麻烦一定接踵而至,警察能处置的只有犯人一人而已,而贝夏颜却会因此得罪整个家族。”凌夙非常了解那个世界,所以才会露出深邃的恐怖眼神。
“呃……”说的这么严重,结果还是不能交给警察啊!“那按照你的想法,应该怎么办?”总觉得凌夙很可靠的样子,她也就顺其自然的靠上去了。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而且现在我没有精力帮你这些,接下来还有婚礼要忙。”凌夙的视线略显漠然,他一直都是把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所以尽管知道欧潇歌会不高兴,他也不会退让。
“……”欧潇歌咬了牙,忍了。“你真的会帮忙?”
“你是我的妻子,纵使我欺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我也不会欺骗你。”这是他的承诺,但并不是誓言。
“哦……”突然这么郑重严肃,是担心她不相信吗?
只有那么一点点,欧潇歌开始能从凌夙那张扑克脸上,读懂一些讯息。
贝夏颜安静养伤,之后欧潇歌再没有逼过她,抽时间就会让阳筱然女士做一些补身体的汤送过去,希望贝夏颜可以在她的婚礼那天出席。
某年,6月22日,9:11Am。
今天是欧潇歌和凌夙选定婚纱的时间,一早欧潇歌就被阳筱然母亲的电话轰炸醒来,而凌夙也准时的在约好的时间到欧潇歌的住处接她。
说实话,认真的来讲,除去凌夙那些威胁逼迫之外,他对欧潇歌真的很好很温柔,那张万年冰川脸在看着她的时候,也会在几个瞬间浮现不自
觉的温柔,被欧潇歌断定为,那是在迷惑她。
欧潇歌对婚礼完全采用不发表意见的态度,那不是她所期待的婚礼,又如何去发表意见,凌夙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从未去为难欧潇歌,多数的事情都由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