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眨了一下眼睛,吼道“快快快,有人受伤了”
“我还以为出了个什么厉害的货色,距离起点走了不到100米的距离,真是无聊”已经通过赛道的血族在旁边笑开,本想留下凑个热闹,这会倒是纷纷都离开了场地。
医生跪在赛道上,把地上的柏林抬到担架上,一抬觉得这个人类真是轻的仿佛没有重量,心里更是觉得他可伶,好好的怎么要来遭这个罪受,当。军。人。就是血族该做的事,看看,又受伤了一个。
抬着担架到了场外,场上的视线已经转向了下一个即将上场的学生。
“酒精!绷带!”医生朝身边的医护喊到,手臂却突然被抓住,他听到担架上的人毫无波澜的声音“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被击中了!”
“我没事,麻烦把手松开”
医生这才低下头,看着担架上的人身上确实没有血迹,半响在柏林的视线中把正压住他伤口的手抽了回去,他语气不可置信“你,你没受伤?”
“衣服被擦破了”柏林手臂上的衣袖是一个被弹道擦过的痕迹,但身上真的没有伤口,医生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臂看了小半分钟,上面的衣料被划开,真的没有伤口。
“……这”医生不可置信,喃喃自语出一个字。
***
贵宾室内,陆恩斯腿上相扣的手指已经松开,他阴郁惨白的眼眸似乎染上了一抹红色。盯着显示屏上的某一处,抬起手指划过显示屏,返回到刚刚他扫过的情景。
陆恩斯离席之后,戈登正拧着眉毛黑着暴躁着一张脸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安普敦。
尤金盯着戈登看了一会,视线投到陆恩斯刚刚的位置上,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的声音“跟着去看看,会离席一定是有什么事”
戈登的白色制服脖颈上的纽扣已经崩开了好几个,皱巴巴的挂着他身上,下巴上淤青了一片,梳理得整齐的红发此刻凌乱不堪,右手的指背骨节处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尤金看着他的手指“你受伤了?”
戈登扯了扯本来就松开了纽扣的衣领,烦躁的说道“没有,不是我的”
尤金看向旁边的安普敦。
安普敦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从厕所出来就这样了”
尤金沉默半响,没有在说什么。
“哗哗哗”的水声,被倒转朝上的水龙头正流着冰冷的水,柏林捧了一捧打在脸上,整张脸湿漉漉的泛着剮白的颜色,用搭在台上的干毛巾擦干水迹,他捏着毛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