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和裕把钱推回给林子衿,“等去年的工分下来再给我,眼下不着急。”
“嗯。”林子衿从善如流地接过,不要就不要,她还可以以报答他这份善心为名,时不时在他面前刷刷好感。
眼下二人不怎么熟悉,燕和裕又是个闷嘴葫芦,林子衿挑起的话题都沉默以对,燕和裕的弟弟燕和宿都比他更加健谈些。
林子衿只能谢过燕和裕就拎着那味药材告辞回家,回到家中加上之前秦大夫留下的药煎了起来。
刚把药给昏迷中的林壮灌下去,林蔓蔓的妈林六婶儿就扶着失血过多,脸上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林蔓蔓来到林家内。
闻到林家呛人的中药味,林六婶儿撇了撇嘴,竟乱花钱,一个皮小子生一场小病而已,至于三天两头地请大夫,换药吃?
要她说啊,只管把林壮那小子围上厚厚的棉被,逼他喝上一大碗风姜水,配合上这闷热的天气,捂出两身汗不就好了。
林六婶儿把她女儿扶到堂屋的条椅坐下,自己脸上带着笑,往林壮屋里去。
“五嫂子,林壮这小子病还没好呀?我这一进来就闻到好浓的药味。”
林六婶儿说着关心林壮的话,脚下很诚实地停在门槛后,眼角的余光都没往床上扫去,冲着林妈笑。
看到屋里除了林壮跟林妈,还有林子衿也杵在这儿,林六婶儿皱了皱眉,这丫头可没她妈那么好糊弄。
“子衿丫头,你堂妹还在堂屋坐着呢,你过去陪一陪她?”
见林子衿坐在床边的椅子不动弹,“你堂妹刚醒就想要见一见你,哎呦,蔓蔓头上的伤挺严重的,不好多挪动,子衿你就到堂屋陪陪蔓蔓吧!”
林子衿放下林壮自己捣鼓的纸枪,似笑非笑道:“六婶儿,堂妹既然这么不舒服,不好随意挪动,你也没必要硬是带上受了伤的堂妹过来串门。”
“这不是你堂妹说想你了吗?婶子只能把她也带上了。”
林子衿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都住在一个村里,两家又比邻而居,几乎是天天一抬眼就能看见,原身跟林蔓蔓说是堂姐妹,实则关系还没有旁人来得亲近。
林六婶儿见林子衿这丫头油盐不进,不肯出去,好让她尽情发挥,脸色绿了一下,又大声地把堂屋的林蔓蔓喊了进来,“蔓蔓,你不是说想你二堂姐啦?她就在这里,快进来。”
最好把林子衿这丫头拉走,林妈脾气这么软,肯定会能如她所愿。
“诶,就来。”
林蔓蔓顶着受伤的脑袋过来林子衿家也是想要看一看,她这个好命的堂姐如今长得怎么样,毕竟现在距离她前世见到那个举手投足都是官太太的贵气的堂姐还挺远。
上天有眼,令她重活一世,她林蔓蔓当然要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只能对不起她这个堂姐了。
堂姐的未婚夫,她这个做妹妹的看了可是很喜欢,只能委屈她的好堂姐忍痛割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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