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六侠不知道我心理的小算盘,听了我的话不由一笑说道:“你这小丫头,你六叔我还用你给六叔背黑锅吗?只要能看到无忌平安,喜乐,即使师傅惩罚也顾不得了,芷若你回去吧!六叔准备准备,明天就下山看无忌去。”
“恩!那芷若去书房了,下午还要跟七叔学习呢,六叔你好好准备,准备,看到无忌哥哥替我跟他问好。”我知道殷六侠性格冲动,难得一副真性情,对他明天下山也不意外,想想路程快则二十多天,慢则一个多月,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纪晓芙。
我也不知道纪晓芙什么时候去的蝴蝶谷,只知道她在那养了一段时间伤,但愿殷六侠能在金花婆婆到来之前赶到蝴蝶谷,得到纪晓芙一个解释,如今杨不悔就在那里,张无忌也知道了,她想隐瞒也隐瞒不了,杨不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啊!
我一边走向青松院一边想到,希望这次行动,能让殷六侠解开对纪晓芙的痴爱,重新寻找一份真爱真感情,开心的活下去,挽回武当七侠悲剧的宿命。身后的殷梨亭目送我出了院子,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芷若的一番心意告诉无忌,无忌这孩子命真好,有芷若这么一个好姑娘真心相待,芷若不但容貌不俗,难得品行良好,还一心牵挂着他,真是好福气。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殷六侠这般想法,会不会气炸了肺,大骂殷六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这番做作可是一心为了帮他哎!谁会对一个只见了一次,病怏怏的小屁孩有感情,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主角张无忌,我一定连他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一袭白衫赴蝶谷
这一晚殷梨亭彻夜整理行装,为赶路做准备,到的第二日,殷梨亭虽然彻夜未眠,却依然精神抖擞,无半点不适之态,第一次殷梨亭为和师兄弟们话别,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中留言说是下山行走,归期不定,就下山而去。
这一路上虽然有良马可骑,殷梨亭却因急着见无忌而匆匆赶路,餐风路宿,一路上按照常遇春所说的路途而行,据常遇春所说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就在皖北女山湖畔。殷梨亭骑马下山后,到了水路,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
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才入皖境,殷梨亭乘船到了集庆下游的瓜埠便下了江船,牵了在船上憋闷已久的马匹向北进发,几日就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这里距离女
山湖畔的蝴蝶谷也就三十余里地了,他虽然骑着马儿行走很快,一会就到了一条大路上。
他知道医仙胡青牛性格怪异,隐居之地是个偏僻地方,决不可能在这大路边上,正全神贯注的寻找蝴蝶谷的路途,身后却听到几骑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却是几个蒙古鞑子正持着长刀,纵马而来,举刀虚劈作势,驱赶他向前方路口行去。
殷梨亭下山行走向来高来高去,即使蒙古人那时是正经官府人员,也不屑与蒙古鞑子打交道,这次就在医仙附近,也不好卤莽行事,只好暂且忍耐,假装顺从,去看看这些蒙古鞑子要做什么,所以也不反抗,顺从的跟着他们向路口行去。
那些蒙古鞑子虽然敌视,奴役汉人,却也有些眼色,见殷梨亭一身清新白衫,腰配长剑,足蹬官靴,骑在一匹高头良马之上,风度翩翩,知道不是一般人,所以也不曾向对普通百姓那样,恶言辱骂,趋赶。
他随着几名蒙古官兵行去,到了那处三岔路口,只见两个蒙古军官骑在马上,领着百十多名官兵手中各执大刀,沿路围着许多众百姓,众百姓行到那两骑官马前,便一一跪下磕头,汉人翻译在那依次喝问道:“姓什么?”
被问的那百姓答了姓季,旁边一名鞑子官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脚,那季姓百姓不敢怒,不敢言,匆忙走过。殷梨亭强压怒火,忍耐着看他们耍什么把戏,下面又有几个人被依次问过,或是踢打,或是几记耳光,百姓们不敢反抗匆匆走过。
过了一会问到一个百姓时,那人答称姓张,那鞑子官兵当即一把抓过,命他站在一旁,片刻又有一个百姓手挽的篮子中有一柄新买的菜刀,那鞑子官兵也将他抓在一旁,殷梨亭眼见情势不对,皱了皱眉,趁那几个蒙古官兵不注意,下了马来,向一旁的汉人小声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道他们抓这些人干什么吗?”
那人一身麻布补丁衣服,已经很破旧了,面目因长期劳作变的十分黝黑,目光暗淡无光,脸上一片死寂,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殷梨亭被噎了个正着,旁边又有官兵盯着,不好在问,只好默默的看着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那被鞑子官兵抓到一旁的汉人已经有十多个,被鞑子官兵围在那里,殷梨亭正看着那两军官喝问百姓,未曾注意哪里,却不想那边忽然响起惨呼哭喊之声,抬头一看那被鞑子拉在一旁的十多名百姓已经全部身首异处,尸横当场。
这一下看的殷梨亭气血高涨,顾不得思虑该怎么做,已经拔剑出鞘,刺向那些侩子手,只将剑花流转,眨眼间那十来个手持大刀还是滴血的蒙古鞑子已经毙命,倒在地上。那两个高高骑在马上的蒙古军官用蒙语大声喝骂,命令。
剩下的蒙古官兵就向殷梨亭包围而来,大约有八九十人,那两个军官在外围喝骂指挥,殷梨亭却也不惧,不过百八十个寻常人,却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是寻常人他也下不得重手,但是对蒙古鞑子他心中愤恨,手下决不留情,将一手柔云剑法使的是如光似影,柔云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