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首肤色黝黑,瓜子脸,瘦竹竿似的家伙起身给三人一人满了一碗酒,才坐下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其实我找各位哥哥来,就是商议有关明教的事情来着,以前明教不合,四分五裂、自相残杀,又受六大派围剿,没有什么前途,咱们也不想被六大派追杀去,如今明教新立了教主,大都中又救了六大派,本来四分五裂、自相残杀的局面登时改观,近半年来,明教的众位头头在各路起事,淮泗一带,有韩山童、朱元璋,两湖一带有徐寿辉等人,连败元兵,占了不少地方,可说颇成气候,假若真给他们成了大事,逐出鞑子,得了天下,人家可就是开国功臣,咱们盐帮除了贩卖私盐,没有什么前途,咱们……”
“四弟莫非是想投靠明教,奔个开国前程,给子孙后代积攒福分。”大虬髯大汉也面色一变,四处看了看,我忙低下头,那人才低声问道。
“咱们这么日日在江湖上混,不就求个荣华富贵吗?要说给鞑子效命,咱们都不愿意,要是咱们汉人,而且人家还是武当高弟,武当素来仁义宽厚,将来做了开国皇帝,能不厚待手下吗?”那个四弟到是个心眼多的。
那个胖子却很迟疑,绿豆大的眼珠转了转,小声说道:“可是我听说那张教主于鞑子郡主纠缠不清,前几日两人还连手大闹了丐帮舵口,救走了明教一名重要人物的儿子,让丐帮折损了不少人,你说这可真奇怪,张教主干的是反朝廷的买卖,那鞑子郡主不但不杀他,还四处缠着人家,你说是不是中了邪术了。”
“明教可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邪术,据说那张教主相貌平平,无半点英俊潇
洒之处,自从学了明教的邪术之后,便善于迷惑女子,让许多青年女子都堕入了他的彀中,不可自拔。”那个矮子表情委琐的可以。
胖子显然也是同道中人,当下眼中绿光一闪,兴奋的说道:“不错,我也听说了明教教中的高手确有这项采花的法门,男女都会,大名鼎鼎的峨嵋派知道吧!峨眉掌门的亲传女弟子叫纪晓芙的,听说就因为明教杨逍恼了峨眉掌门杀害明教之人,给她下了邪术,不但跟人家私生了孩子,还取名叫什么不悔什么的,闹得身败名裂,张教主的父亲张翠山,据说也是被白眉鹰王之女的邪法所迷,那鞑子郡主必是中了这小魔头的采花邪法,因而失身于他,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便自甘堕落而不能自拔了。”胖子越说越猥琐,一脸垂涎的样子。
“不是说未来的教主夫人是峨眉派掌门的弟子,那个被张教主两次出手相救,姓周的那个吗?”那个黑黑的四弟看来也是个八卦人世。
虬髯大汉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了,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嗤笑一声道:“你们知道什么,那周姑娘在好,也被峨眉掌门以光明顶之战,违逆师命,忤逆不孝的罪名逐出峨眉了,听说那姑娘只是个普通的寒家女子,怎么能跟郡主娘娘相比,要是我,我也不会选她。”
“大哥说差了,听说那周姑娘可是天仙似的美貌,比那郡主可漂亮多了,哎!我要是能学了明教的采花之术,嘿嘿……”那个胖子一阵□。
我听那胖子越笑越贱,弄的饭菜也吃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回了楼上,反正该打听了已经知道了,看来灭绝师太到没有违背承诺,还不错,虽然以后的名声差了点,不过不用受制于那个不知道下一刻干什么疯狂事情的师父,在坏也比那样好,再说我爹一定不会责怪我的,我得意的想到。
第二日一早,我退了客房,背了行李和双剑,买了匹带步的健马,一路向南行去,慢悠悠驰了两日,这两天功夫行了二百多里,途中在客栈宿了一宵,次日又再赶路,如今距光明顶之战已经过去六个多月,此时已经是新年五月末,正是万物更新,绿树新发之期,这一路关外的风景和中原大不相同,让我留连忘返。
春夏两季,雨水颇多,这天将到中午时分,朔风阵阵从身后吹来,天上阴沉沉地,灰云便如压在头顶一般,眼看狂风急雨将至,我如今正在路上,四周也无村庄,忙挥了马鞭,向前急驰,跑了有二十余里,大雨已经撒了下来,我右手握着马缰,左手拿着行李在头顶顶雨,又跑了一会,仍然没有村庄,镇店,又过了会我衣裳已经湿透,真是又冷又饿。
就在马儿狂奔之即,呼听草丛中一声轻响,一只野兔在草丛的土洞内钻了出来,想是被我的马蹄声惊动了,我看了很高兴,这刚觉得肚子饿,野味就来了,忙纵马直追了过去,刚开始还好,马匹尚且能够奔跑,后面的路越来越多泥泞,马都跑不动了,我只好下马牵着马沿着泥中足迹,转过一个山坡,暮霭朦胧之中,见那正要兔子钻向一个山洞。
我忙扣了枚石子,轻轻一弹,正好命中,将兔子击倒在洞口,我才牵马过去,捡起兔子掂了掂,倒是只肥兔,都有五六斤了,足够我吃饱了,这时暴雨未停,我见那洞口不小,忙牵马钻了进去,天外乌云压顶,洞内也很黑暗,我虽然视力无碍,但总怕黑暗中跑出什么恶心的小虫子,忙在逼水的牛皮袋中掏出火折子,嗤的一声点着了。
只见山洞有四五平米,洞顶有两米多高,有几快大小不一的碎石,我把马儿栓到一块石头上,又仔细看了下,山洞内布满枯枝枯草,左角角落还有一个小洞,大概有一米多高,我一弯腰,就钻了进去,一看之下果然另人惊喜,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平米的内洞,里面除了尘土干净的很,也不跟外面似的,都是枯枝烂草,一股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