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高喊着为了山神大人,神色癫狂的冲向入侵者。
“住手!”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肖二身后响起,打断了信徒们送死的行径。
穿着白色长袍的女祭司皱眉避开了地上满身泥泞的狼狈男人,冰冷无波的眼神看向已经将剑刺入敌人胸膛的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挑眉,放开了手上属于肖二的长剑,居民同样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剑锋只没入了一小段,虽然需要包扎治疗,但明显死不掉。
他叹口气在医生的带领下走开,神情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可惜。
可惜?
为什么可惜?他在可惜什么?是没有死成?还是没有成功为他的神明献身?
祭司又用她那古井无波的眼睛上下扫视达达利亚了,半晌后她眉头皱起,似乎是在疑惑,但还是对达达利亚说道:“这位客人,和我去登记信息吧。”
“哦?没有邀请令也能登记吗?”达达利亚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挑眉笑看着祭司反问道。
他可是被游戏敌视的偷渡玩家诶?就像那时进入副本的开局杀一样,系统不针对他就不错了,没道理会为他破例。
谁知道这看似转机的祭司,会不会是个更大的阴谋,他是莽,不是傻。
祭司扫视了站在原地不动弹的达达利亚一眼,外域长相的高大男人身上的血都快把站着的地面染成红色了,他仍旧没事人一样。
离体的血液开始凝聚,原本就有些卷曲的橘色长发一律一律的黏在达达利亚脸上。
明明应该是邋遢又窘迫的模样,但看起来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展现出野兽般的狂放。
倒是个狠人,怪不得会被大人邀请。
“邀请令只是山神大人邀请客人的方式之一,而您是另一种。”
祭司说完这句话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而达达利亚看着女人的背影,沉思片刻后还是跟了上去。
管他阴谋阳谋,他有信心应对遇到的任何挑战。
女祭司所在的房屋确实是最豪华的,一左一右站立的两个门童看上去似乎是对双胞胎,他们笑嘻嘻的推开两边的木制大门,向达达利亚和祭司行礼。
达达利亚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自然也没有看到两人几乎是复制粘贴一样的笑容。
原本因为兴奋而被肾上腺素屏蔽的疼痛后知后觉的席卷了他,面上虽然不显,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远离这副躯体的感知。
“在这里签字画押,小刀在旁边,在指头上开个小口子就可以了。”
祭司将东西摆到了达达利亚面前,桌子上的东西非常简单,就是一只沾了墨的毛笔,一张已经写了六个人名的白色宣纸,以及一把刻画着繁复花纹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