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不等紫薇说完,就羞恼的上下其手,边闹边说:“你别光说我,说说你自己吧!你这么聪明、温柔,又有一身好本事,可比我强多啦!”
两人边说边闹,跑进了暖阁,一撩门帘后不由一愣,两人齐齐站稳身形,恭敬的行了一礼,脆声、柔声一齐说道:“皇上吉祥。”
紫薇看到记忆中的豫妃一身蒙装的在陪皇上,不愿泄露自己的身份,还要装成不认识她的样子,也喊了声皇上吉祥,又看着晴儿怎么称呼,准备行礼,记得她刚进宫时是乾隆二十四年,那时豫妃还是多贵人,到了二十四年底才升为豫嫔,后来她生下冬儿一年多,是二十八年九月了吧!才升了妃子,到三十八年就过去了,也不知道等她入宫等了多少年,才得了个贵人,记得记忆中初次见她时,看似二十多岁,但是明月说她都三十多了,明月对豫妃的语气还很不屑呢。
这个豫妃如今的位分应该很低吧!皇阿玛竟然准许她不穿旗装,记忆中只有含香有这个荣耀,二十四年时可没见皇阿玛宠她啊!紫薇奇怪的想着,谁知晴儿根本没有行礼,反而一脸标准微笑,看似亲近,实则疏远的说道:“玉姑姑什么时候进的宫,也没人跟晴儿说,晴儿真是失礼,都没有去迎接你。”
站在皇上身边,脸色微微有些尴尬的蒙服女子,故作爽朗的说道:“我也是刚来不久,本想给太后请安,谁知太后正在休息,所以就到这边赏赏景色,谁知道跟万岁爷在外面碰巧遇到,晴格格可是太后老佛爷的宝贝,谁舍得让你出来挨冷风啊!”说完若有如无的看了紫薇一眼。
紫薇听着晴儿的话怪里怪气,皇阿玛的一个贵人,晴儿怎么称呼姑姑,而且说话、语气都很客套生疏,像是对待客人,乾隆却不管那些,紫薇一进屋他就看到紫薇冻得发紫的唇色,苍白的面孔,又一听挨冷风,就顾不得有人在,关切的拿起一旁的紫色披风,给紫薇披上,关切的说道:“刚下完雪不久,怎么不等两天在来,外面这么冷,你看看冻成什么样子了?”
“最近不是老佛爷生辰快到了吗?紫薇想等几天前来祝贺的命妇,王府亲眷就要多起来了,就先来看望下老佛爷,刚才看宫里的雪景好漂亮,不觉贪看了一会,晴儿一直陪着紫薇呢,估计她也冷怀了。”紫薇心中一暖,从进屋后,皇阿玛关注的第一个就是她,紫薇心中温暖之极,又想到晴儿,忙要把披风给她披上。
晴儿慌忙拒绝,玩笑着说道:“可别,晴儿可受不起,皇上的披风可不是一般人能披的,你还是赶紧自己披好吧!”
“万岁爷,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蒙古服的女子问道。
紫薇不愿乾隆的妃嫔们知道她的存在,抢先说道:“我叫紫薇,是晴格格的好朋友,不知您怎么称呼?”紫薇从晴儿的态度内,察觉出有些地方不对,豫妃也许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
“哈哈,紫薇这位可是蒙古有黄金血脉织成的博尔济吉特赛桑根顿之女,是孝庄仁太皇太后的族人,最是爽朗大方。”乾隆对紫薇不肯当着外人承认是他的女儿还是觉得郁闷,不过紫薇的问题还是耐心回答。
博尔济吉特氏见皇上对紫薇的样子,知道紫薇绝不是晴格格朋友那么简单,皇上对这个紫薇姑娘太热情了,就是她也没有那么热情,她隐晦的看了看紫薇清纯柔美的面孔,水灵的眼睛,在想想自己的样子,忍下心里复杂的感觉,热情的说道:“既然是晴格格的朋友,你也称呼我玉姑姑就好了。”
“玉姑姑好,不知道你刚才跟皇上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博尔济吉特氏,紫薇倒吸了口气,她读过不少书,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自然也关注着清朝的历史,知道清初时期,有大清是爱新觉罗的大清,而大清的后宫是博尔济吉特的天下之说,虽然到了康熙圣祖时期后,乾纲独断,博尔济吉特氏在大清后宫渐渐绝迹,到了乾隆时期基本没有,但是博尔济吉特氏对蒙古的影响力一点都没减少,豫妃的来历她记忆中都没人提起。
听皇阿玛的口气,跟这位虽然熟悉,但介绍时没有提她在后宫的身份,紫薇又想起记忆中大家提起豫妃时的不屑口气,又想起她跟晴儿进来时的样子,暖阁里竟然一个伺候的奴婢都没有,博尔济吉特氏正跟皇阿玛说笑,态度亲热的很,手里还拿着点心喂给皇阿玛吃,若她在后宫没有身份,这样的动作也太不合礼仪了。
豫,为欢喜快乐、逸乐嬉游的意思,记忆中她还很奇怪,除了含香香艳的封号,就数这位的封号不雅,想到她的年岁,如果在皇阿玛后宫没有身份,应该早就嫁人了吧!她又这个态度对待皇阿玛是什么意思?
博尔济吉特氏忙将点心轻轻放到食碟上,掩饰眼底的神色,热情的说道:“我跟阿爸来京城给万岁爷贺寿,就跟着认识了万岁爷,几次相遇交谈都很愉快,今个碰巧遇到,就一起说说话,请教下太后的喜好,太后生辰,我也要送上贺礼,祝福太后。”博尔济吉特氏汉语虽然咬字清楚,语法却有些颠倒,听的紫薇很费劲。
“那晴儿为老佛爷谢谢玉姑姑,有您博尔济吉特家族的祝福,老佛爷一定开心的很。”晴儿虽然觉得刚才进来时的情景不好,但是皇帝的错处她一个格格哪里敢说。
倒是紫薇看到博尔济吉特氏小心放点心的情景,心中念头一闪,尽管她自己也不相信,可是事关唯一疼她爱她的亲人,紫薇还是假装不知礼的表情,一脸欢喜的说道:“皇上,玉姑姑既然来自蒙古,请您品尝的一定是蒙古族的奶制点心,紫薇还没有尝过呢?这次正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