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姑娘一样。」
「真讨厌,不要和美女说年龄的事。」
「不管多少岁,你永远都是我心尖尖上的小姑娘。」
七年后。
时间像搁置在房间角落里的沙漏,安静地走过一年又一年,安静地见证每个人的生活。
说来有点气儿,靳燃调回本市工作了,我反而不着家了。
忙得飞起,经常两三月见不到人。
一开始,靳燃还颇为无奈,自嘲道:「我他妈都快成望妻石了。」
不过,他逐渐也就习惯了,本来他的工作也不清闲,有时候忙起来,我见他一面都得打申请。
我们俩算是半斤八两,谁也没那底气去怪谁。
当然了,也没时间去怪。
好不容易有时间待在一起,腻歪的时间都不够,谁还去做那些造孽的吵闹事。
九月,我接了一档三流整蛊节目。
赵女士不乐意地吐槽我:「你这咖位,完全可以不接这种活儿。」
我笑着解释:「节目的主持人以前帮过我,当还人情。」
这会儿我还挺豁达,就算是整蛊节目,应该也不至于没个尺度。
等我坐在演播厅现场,我才知道。
草率了。
我被要求当众给初恋打电话,然后求复合。
这特么就很绝。
谁这个年纪了,身边的人不换了几波?
给初恋打电话求复合,不说当事人尴尬,当事人的现任也很尴尬好吗?
满场观众都在等着看我尴尬,我很想说:「你们还是太年轻。」
我十分淡定地拿起手机给靳燃拨了过去,心里藏着小得意。
想不到吧,现在在姐姐身边的人,就是姐姐的初恋。
等他接起电话,我胸有成竹地说出那一句:「靳燃,我们复合吧。」
电话那头,靳燃语气戏谑:「怎么,昨晚睡我旁边的人不是你?」
「哇。」
场上爆发出一阵暧昧的齐声。
我老脸一红:「认真回答。」
这回靳燃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琢磨什么。
沉默良久后,场上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我今年二十七,没那么早死。」
我人都不好了,你现在特么有脸说自己二十七?
「这是七年前重逢时,我口是心非地给自己准备的答案。」他有点气,咬着牙自嘲,「没想到,你只想睡我,压根没想过复合。」
场上哄笑一片,我人羞耻得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