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囚禁的是墟么,如果是看守它们的话,我需要解开手环。”许深立刻说道:“我愿意配合。”
“愿意就好。”
雪白长袍老者露出欣慰的神色,带着许深来到旁边的椅子上,两手按住其肩膀:“坐下吧。”
许深被按得坐在了椅子上。
这黑色的金属椅上,遍布血迹,椅子扶手处还有尖锐凸起的金属刺,椅缝的角落里,还有黏稠的碎肉、以及湿滑的破碎内脏。
显然,这张椅子上曾发生了极其残酷的事。
在坐下的刹那,许深就闻到从椅子上散发出的浓重腐臭气味,将他完全包围。
这一刻,许深仿佛再次回到了家里。
“你要做什么?”许深意识到不妙,这老者的慈眉善目在他眼中,如恶魔的微笑。
“你是罪孽之躯,又是斩墟者,肮脏的身体必须经受过洗礼,让你新生之后,你才有资格在这里聆听月神的教诲,替吾主豢养这些罪孽墟兽。”
雪白长袍老者微笑道:“否则,吾主的圣音落入罪躯的耳中,是吾等的亵渎。”
许深有些惊怒,“怎么洗礼?你究竟想做什么?”
“既然是罪孽之躯,自然是剥夺罪孽了……”雪白长袍老者轻声说道,他手掌撩起椅子上的锁链,将许深的两手缠绕锁在椅上。
许深试图挣扎,但此刻墟力被禁锢,在老者干枯的手指下,被轻易按住。
看到眼前几人别样的表情,许深童孔怒睁,但心底却又涌出愤怒和无力感,他后悔跟随他们乖乖进入内城了,但痛苦的是,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逃亡,能逃到何处?
既无力改变,又没有别的选择,这便是绝望。
“我是被人陷害的。”许深咬牙道,试图劝说:“而且我是追光会的统领,也是替内城大人物办事,你们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帮你们找出凶手!”
“被人陷害,亦是愚蠢。”雪白长袍老者轻叹道:“这就是罪孽啊,孩子。”
他手掌轻轻抚摸着许深的脑袋,带来温暖。
如慈祥老爷爷怜爱自己的孙子。
但许深已经看穿了他慈悲面目下隐藏的疯癫,急忙道:“但真凶逍遥法外,你们就这么放任么?”
“这个无需你担心,真有真凶的话,我们自会再调查。”中年人领队冷笑道:“何况你已经来到这里,你觉得自己还能无事走出去么?”
许深心头发凉。
的确,到了此刻,跟他杀人已经无关了。
见识到这教堂下的真面目,他们显然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净刀。”
雪白长袍老者轻声道。
立刻有人将墙上一柄黑色血迹斑斑的小巧弯刀取下,递到他的手掌中。
“你要做什么?”许深惊怒。
“你罪孽缠身,只能将你的罪孽连同你的皮囊剥下,如果你能活下来,说明得到吾主的福泽庇佑,证明你有被救赎的资格。”雪白长袍老者轻声道。
许深童孔收缩。
剥皮?
看到老者的眼神,许深得到了确信的答桉,对方是要将他……活生生剥皮!
“我是追光会的统领,我……我认识墨家,我认识江家!”眼看着刀锋越来越近,许深能闻到上面浓烈的气味,他急忙报出自己知晓的势力,希望能拖延时间。
“你认识谁都没用,在吾主面前,皆是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