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陈络所说,陈刻每月都会去烟花柳巷之地,也是因为同情那里一位姑娘的遭遇,便去小酌一杯,听听琴声,为对方添置些银子,送些胭脂。
这点倒是和昨夜怜栀所说对上了数。
“可家弟从未喝得那么烂醉如泥过……”
慕襄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陈络:“你自己去闻闻,有酒味吗?”
陈络一怔,他起身走近床边,确实一点酒味都没有。
昨夜陈刻归来后,没有洗漱倒床就睡,还被他骂了一顿,但到底是心疼弟弟,最终也没把他弄起来。
陈络有些迟疑:“不是喝醉那是……”
师禾突然道:“去把前厅的兔子带来。”
“好好。”陈络立刻走出卧房,徒留师禾和慕襄两人在原地。
慕襄还想去看看陈刻身体有什么异样,却被师禾拉住了:“别靠近。”
慕襄不明缘由:“怎么?”
“他身上有蛊。”师禾眼里闪过一丝凝重,“金辰兔克蛊,若是能直接逼出来最好不过。”
“什么蛊?”
师禾道:“暂不确定,本座需要回一趟国师府。”
慕襄立刻道:“孤陪你一起。”
而榻上的陈刻依旧躺着,像是具悄无声息的死尸,但是面色却越发朝红。
第19章
金辰兔很快被拎了过来,打开笼子后它慢悠悠地晃了出来,东望望西嗅嗅。
师禾招了招手,唤道:“香香。”
慕襄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师禾,耳朵麻了半边,可能是‘淫者见淫’,香与襄同音,在师禾出声的那一瞬间,像是在叫他自己。
襄襄……
说起来,慕襄记忆中,只有他的母后在他回宫那日叫过这个乳名,或许都不算是乳名,只是母后随口一叫,想跟他拉近关系而已。
灰金色的兔子听见师禾的唤声后立刻蹬着脚跑过去,极为利索。
师禾走到陈刻榻前,香香便也跟了过去,一靠近陈刻身体,它本来两只微耷的耳朵立刻竖起,圆圆的眼球也带着些兴奋的意味。
陈络紧张地站在旁边,等待着结果。
香香利索地上了床榻,小小的身体在陈刻身上跳来跳去,时不时低头嗅嗅,像是在驱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