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有那么多男人追赶着要吃这个苦。
丰赞想到自家府里的娇人儿,心里头甜蜜又满足。在情路上,他已经无路可退,但是王爷还来得及迷途知返。遂出言劝诫:“爷,若真瞧上了那个女子,喜欢喜欢就好,千万不要一头扎进去。”
徳昭睨他一眼,“就你多事。”
第二日,徳昭果真出府去见齐白卿。
半大点的地方,寒酸破落,几乎没什么家具摆设,纵是这样,屋里的一切仍柳柳清清,收拾得整洁干净。
丰赞在门口守着。
徳昭开门见山,“如你所愿,本王亲自同你要人来了,不杀你,不用怕。”
齐白卿握紧发抖的拳头,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屏住呼吸往他面前去。
杀人如麻,冷血无情,为权为势能够手刃亲兄弟的睿亲王,如今竟真的来了。
齐白卿仔细打量他,像一只虚弱的鹿,打探着即将手刃自己的猎人。
徳昭有些不耐烦,显然不习惯被个大男人这样盯着瞧,他抛了个高冷的眼神,颇有告诫之意。
齐白卿半点不为所动,仍死死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齐白卿出声问,“你爱她么?”
徳昭微愣,嘴角一勾,语气嘲讽,“你是要与本王拼这个?”
齐白卿怔怔重复问,“你爱她么?”似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徳昭仰起脖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几分狠绝,“本王爱她又如何,不爱她又如何,本王既动了心思,那就要定她了。”
齐白卿似笑非笑,“大名鼎鼎的睿亲王,果然同我想的一样,一样的绝情冷漠。”
徳昭转开视线,并未动怒。
这一趟来,看也看清楚了,不过是个白面书生,说句话都要抖上一抖,作不了什么妖,根本不值得他挂心。
亏得昨晚想了一夜。
她竟瞧上这样的胆小鬼。
齐白卿颤抖地上前,拉了他的衣袖,“你好好待她,不要辜负她,她从未对我动过男女之情,你莫要因为这个责她,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的。”
徳昭眉头拧得更深,嫌弃地挥开了齐白卿的手。
他这样的性子,若是真瞧上什么人,情愿相争到死,也不愿意拱手相让。
哪想齐白卿非但不争,反而说出一番投诚的话,越发让他不屑。只觉得幼清白白错付了心思,可怜又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