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文愣了愣,脸上有点泛红,当然,没人敢看他的脸,他轻咳一声道:“放着吧,朕一会儿看。”
“是。”净宝放下了东西,躬身退到一边候着。
朱煜文继续批奏折,心却已经飞到了手边的那堆画卷,他自然记得是自己下旨让礼部拟定适合的皇后人选给自己,但是事到临头,却又紧张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还在娘亲怀里时,她就时常逗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最后不管是怎样的条件,她都会总结一句:“关键啊,还是要我们家宏儿喜欢才行。”
要是娘还活着,他还真想问问,她那时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婚姻,终究会身不由己。
自己现在孤家寡人,没有外戚,近亲也颇有威慑,就连妻子,别说喜欢了,就算想找个可靠的自己能信任的……她恐怕也不够身份上这本名册。
这样一想,就连看那堆画卷的兴趣也没了,朱煜文握着笔,对着眼前的奏折发起呆来。
此时,已近深冬。
冬天都来了,春天也差不多了。
唐七左右手各一封邀请函,苦恼:“这么麻烦。”
左手上,唐青琪直接果断表明常腾不可能变心,绝对是唐七知道了下落却不告诉她,跪求见常腾。右手上,则是翼王府赏梅的邀请函,翼王府在京城的宅子有一片大梅园是众所周知的,每一次梅园盛会后,春天都能诞生一堆亲事。
恒星给唐七烧着炉子:“小姐,奴婢就知道四小姐不会信,她不亲眼看到,是不会死心的。”
“怎么给她亲眼看。”唐七郁闷,“人又不让带出来,男的又不肯进去。”
“小姐只要一句吩咐,自会有人把那常腾绑到四小姐面前去!”恒星说这话时带着股狠劲和自信。
“绑?”唐七皱眉,“绑架?”
“差不多吧。”
“不!”
“为何?”
“那样犯法。”
“……”恒星流汗,腹诽,您犯的法还少吗……“那小姐,您说怎么办?”
唐七伸个懒腰:“不绑不就行了,打晕了送过去。”
恒星快昏倒了,她可不敢说那不是一样嘛神马的,好不容易有点转机:“对……打晕,奴婢这就着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