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宏华帝闻言拍案大喝,怒不可遏,“容王,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跟朕说这些的,是昭仪吗?”
皇甫云倾见龙颜震怒,不由面色青白,汗如雨下,一头叩下去,惶恐道:“父皇,不关母妃的事,是儿臣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特来向父皇禀报。”
“不关昭仪之事,依朕看,昭仪教子无方,才养出你这么个胆大包天的逆子。”宏华帝迎头骂道。
皇甫云倾拜伏在地上,连忙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此事是儿臣一个人所为,请父皇明鉴。”
宏华帝面色阴沉,冷笑道:“容王,你查当年阑州十二城之乱和天鬼门事件到底意欲何为?”
“启禀父皇,燕回国借二王子在我大亚境内失踪之事举兵侵我西境之地,儿臣查出这正是当年阑州和天鬼门的乱党余孽从中挑拨所致。”皇甫云倾一字一句恭声道。
“啪”的一声响,回荡在大殿之上。原来却是一只玉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乱党余孽,好个乱党余孽。”宏华帝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几个字,看向皇甫云倾的眼光有风雨欲来的威势。
皇甫云倾仍旧跪伏在地,手心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出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翻出当年阑州和天鬼门事件会惹来龙颜大怒,甚至还有被杀头的危险,但为了他梦寐以求的兵权,他还是选择以身犯险。
“父皇,儿臣还查到······”皇甫云倾语音惶恐,小心翼翼的道,然而又欲言又止。
“还查到什么?说,都给朕说来听听。”宏华帝目光阴骛,厉声道。
皇甫云倾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宏华帝,沉吟片刻,才道:“启禀父皇,儿臣还查到有天鬼门的余孽在天鬼山使用巫蛊之术对父皇······对父皇······”
皇甫云倾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说下去。”宏华帝目光嗜血,冷声道。
“儿臣不敢说。”皇甫云倾惶恐犹豫道。
“朕恕你无罪。”
“他们······使用巫蛊之术对父皇下了······诅咒。”皇甫云倾一片豁出去的神色,咬牙道。
“大胆。”随着一声暴喝,又一只玉杯被扔了过来,砸在皇甫云倾的背上。
孙公公见状,连忙道:“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皇甫云倾也连忙道。
“息怒,都有人想要害朕了,朕如何息怒?还有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你是当朕老了,糊涂了吗?”宏华帝站起身来,指着皇甫云倾骂道。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皇甫云倾战战兢兢的道,“此事还牵扯到燕回国,儿臣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敢告知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燕回国。”宏华帝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小小属国,竟敢如此大胆,难道他们也当朕老了,不中用了么?”
“父皇,这燕回国如此嚣张,还请父皇降旨,命人前去讨伐,以壮我大亚之威。”
宏华帝沉着面容,眼中是风云变幻之势。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道:“孙德,太子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皇甫云倾见宏华帝忽略掉自己的话,竟然问起了太子,心中一阵冷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回陛下,太子殿下这段时间除了替陛下处理一些朝堂杂事,其余时间都在练习“六艺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