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迢迢也就随口一说,心中没抱多大期望,毕竟朝露好歹是合欢宗宗主的姐姐,怎么可能屈尊纡贵见她一个筑基修士的炉鼎呢。
反正朝露不愿见,等会再她再邀她出去走走也是一样能让琢心见到的。
没想到的是,朝露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会竟然对她道:“也好,你叫他进来吧。”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许迢迢笑眯了眼,道:“多谢朝露女仙。”
说完这才从桌案前起身从这方会客室出去,一走出去就见到琢心与恒渊在一处不知道说些什么。
琢心长身玉立,比恒渊高出不少,不过他并未体贴的蹲下照顾恒渊的身高。
许迢迢知道琢心擅长察言观色,若是他真蹲下将恒渊当孩子照顾,恒渊非要炸了不可。
见许迢迢从室内出来,二人都转头看向她。
“迢迢师妹,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多坐一会?”
恒渊见她才坐一会就出来以为她马上要离开,心中有些不舍。
“不是的,恒渊师兄,朝露女仙让我叫琢心进去给她看看。”
恒渊愣了一下,想不通为什么朝露会想见琢心,不过见二人马上要进会客室了他还是跟在了后面。
这下小小的会客室可热闹了,朝露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跟在许迢迢身后的男人。
他的墨发束在脑后,容颜俊秀干净,眉目清逸,眸子中似蕴藏着千山万水,清透不染杂质,一点朱砂痣又将他眼尾衬的极为昳丽。
他给她的感觉像一汪深潭,看起来清澈见底却暗藏深意,这个琢心绝非表面这么纯良。
朝露心想若是许迢迢现在就能有本事以情困住这等人,假以时日也是合欢宗能数得上名头的人物。
朝露的眼神琢心当然察觉到了,面前的貌美女子与入宗时见过的朝胭并无两样。
他朝朝露深施一礼,行动时不经意间一块精致的玉珏从他白皙的手腕处滑出。
朝露见到那块玉眼神似有水光流转,琢心不着痕迹的将那块玉珏复又藏回袖中。
许迢迢对二人之间的暗潮一无所觉,还在等着朝露发话。
朝露道:“坐下说话吧。”
得了准许,许迢迢才拉着琢心就坐,恒渊也跟着一起坐下,只是看着不太开心。
照例是先问二人相识经过,许迢迢照着之前在朝胭面前说的一样又复述了一遍。
说的多了,假的都成真的了。
许迢迢摸不准琢心能不能看出朝露的神魂,不过她也帮不了他,只能将他带到朝露面前了。
许迢迢又与朝露聊了一会关于琢心的事。
过了一会,朝露似乎注意到恒渊有些闷闷不乐,对她道:“恒渊这孩子,一直期望你来,你难得来一趟,不若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这是?要把她支开?
许迢迢警觉起来,朝露不会真有问题然后要对琢心下手吧。
她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琢心,琢心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试探道:“那琢心跟我一起还是?”
“你这般纵着他,小心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永远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你离不开他。”
朝露语气中是明晃晃的警告,许迢迢又想起朝胭的话了,只有此刻朝露才与朝胭像姐妹,一样的将男人视作玩物一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