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墨磨好了,见她久久落不下笔面露为难,道:“若是实在为难,便画我本来的样子吧,我本生于姬无悠少年时,与你相识也是他少年时的面貌。”
许迢迢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无忧性情与姬无悠不同,少年体与成年体虽相似但不至于会让人错认。
就着无忧磨好的彩硃墨,许迢迢将记忆中俊秀的翩翩少年画在画上。
“如何?”
“可。”
无忧在她身旁看着她将他亲手画下,分毫不差,心中熨帖。
许迢迢等那画上少年晾干才将画收起,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无忧一同去倚月峰。
将他一人留在青梧峰的话,怕他撞见曲莲殊,又生出什么事来。
二人坐在锦绫上,无忧垂眸看着锦绫之下无限风光,道:“这就是合欢宗?”
听他语气冰冷,许迢迢想起他被合欢宗迫害的往事,低声道:“对不起,本不该让你卷进这些事端的,等我师父脱困,我会带你离开。”
无忧愣了一下,道:“我虽恨合欢宗的所作所为,但是我分得清你与合欢宗的人是不同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向我或者姬无悠道歉。”
“只是,当初你在沧安城捅我那一剑。。。。。。”
“风有点大了,听不清。。。。。。”许迢迢反手就给身下的锦绫一个加速。
无忧坐在锦绫上身姿挺拔,任万丈高空狂风灌体,一点都没有被影响的样子,见她心虚可爱,他失笑道:
“你只是先入为主认识了姬无悠,所以觉得我在篡夺他的身体,若是我才是姬无悠的本性,他为心魔,你就会选我了。”
所以他不是输给了姬无悠,他是输给了许迢迢的一身正气。
许迢迢听他歪理一套一套的,道:“当日万泯以沧安城生机布下心魔阵将你激出来,若你真的出世,整个沧安城就会被抽干生机变成死城了。”
无忧:“你捅了我一剑。”
许迢迢:“。。。。。。”
无忧:“其实我觉得我比姬无悠更讨喜。”
许迢迢:“。。。。。。也更烦人。”
二人说着很快就到了倚月峰,许迢迢交代道:“等会别被发现你和姬无悠的关系啊。”
合欢宗一直在谋取姬无悠的心头血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这要是逮着一个比心头血还珍贵的无忧。
那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无忧向她比了个安心的动作,许迢迢想了想才不安心,将身上装着弱水的小荷包递给他,才送上拜帖等着琢心下来接人。
二人在山脚等了一阵,就见琢心踏云而来,琢心目光停留在她身后的无忧身上好一阵,才道:“倒是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迅速。”
“好在我已与李尚提了此事。”琢心领着二人上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