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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妙之改变主意,自言自语道:“这个神女既然能出现在宋玉的梦中,那他必定有见到神女的办法。我还是先套他的话,在长廷来之前取到舍利子,我这个主人便算是名副其实,能令他刮目相看啦!”
烛火摇曳,男子穿着品竹色的便衣,坐于桌案前,翻看着手中的简牍。他安静下来的样子,和魔媵一摸一样,纤长如玉的指尖滑过简牍,唇如点绛,目如星辰,他的俊美连女子也自愧不如。
纪妙之叩了叩半掩的门,说道:“宋公子,白天是我不对,我是特意和你来赔罪的。”
宋玉抬眸,目光一冷,说道:“不必了,我不想听。”
先秦无茶,她只好以水代酒,恭顺地作揖道:“宋公子学识渊博,可否对妙之指点一二?”
宋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将手中的简牍放在她面前,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我给你一个时辰,只要你能背出《诗三百》中任意三首诗,我便教你如何?”
“那我背最简单的三首!”纪妙之傻笑着接过简牍,可打开后,却发现一切并非如她想象的如此简单,这种如图案似的字体称为“鸟篆”,对她来说看都看不明白,更别提将它背下来。
望着男子纤长的背影,纪妙之小声地问:“能念一遍吗?有些字我不太认得。”
“你只管指出来便是。”宋玉跪坐在桌案的另一边,看着纪妙之用手指指出来的位置,念道:“桃之夭夭。”
不知何处的风,卷起男子鬓角的长发,伴随着淡雅的兰花馨香,纪妙之恍惚地抬起眸子,又问:“那这个呢?”
宋玉薄唇轻启:“灼灼其华。”
纪妙之看着近在迟尺的侧颜,有些不好意思接着问:“那下面呢?”
“你索性说你一个字都不认识便行了。”宋玉棱角分明的脸上分不清喜怒。
纪妙之低眸,小声道:“那多丢人?”
宋玉将简牍还给她,目光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最丢人之事,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不懂装懂,就好像你今日在殿上跳的舞。”
“我跳的真的有那么难看吗?”纪妙之从未接触过跳舞,所以不伦不类也觉得是情有可原,但万事却不能以自己不会做为借口,这便是她疏忽的一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宋玉的声音极为好听,犹如远山出来的阵阵磬钟,又如拂过桃林的四月清风。
纪妙之听得有几分沉醉,回过神问:“这个人为什么要一直逃?他是个逃犯吗?最后逃跑成功了吗?”
宋玉并未讽刺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这个桃是桃花的桃,描写的是新娘出嫁时的美好景象。”
“原来是一首光明欢乐的诗,而我却将它想得如此黑暗。”未知其意便对诗赋下定论,便是一种亵渎,或许宋玉说的对,纪妙之捧起简牍,打算用心地将它背下来。
云霞似火,秀美逶迤的山峰下,仙鹤正栖息于琼树下觅食,泉水飞溅而下,如珍珠一般滚落在巨石上,蒙蒙的水雾似将整个巫山蒙上一层轻纱,宛若瑶池仙境。山林间,有一身着霓裳羽衣的清丽女子,素手纤纤,正抚出一曲动人心魄的琴音。
正在此时,琼树上,不知何时半卧着一个不速之客,他半撑着头,淡笑着望着树下的女子,问道:“瑶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琴声戛然而止,瑶姬美眸如星,问道:“长廷,你千里迢迢来到这,总不会是来喝茶的吧。”
胥长廷神情惬意,从琼树上一跃而下,素青色的长袍却仍不染纤尘,他直截了当地回道:“想问你借两样东西。”
瑶姬站起身,理了理羽衣,问道:“你总不会也像那些女子一样,为了瑶草而来。”
胥长廷嘴角上扬,回道:“你只答对了一半,在这巫山中有让整个六界求之不得之物。”
瑶姬已猜测出她的来意,来她这的人,无非就是寻两件东西,她冷哼道:“哼,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将它给你,今日就算他来,也休想在我这拿走任何一样东西。”
见她要出手,胥长廷又调笑道:“如此绝艳的脸蛋,动气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