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安洛在权衡利弊,为了挽回在白银圭面前自己作为兄长的尊严和信誉,他还是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五千元的钞票,无言的在桌子下面达成了这见不得人的交易。
和安洛差不多做人可能不太行的惠惠,但倒也算是信守承诺,收了钱便站起身来取过牛奶,似乎打算带回房间喝可在半道上,可却在白银圭的身旁突然上演了一个华丽的平地摔。
“——啊~不好~~~”
在惠惠相当死板和刻意的惊呼声中,玻璃瓶装的牛奶呈现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即掉在了白银圭的怀里。
乳白色的液体,瞬间泼洒了那银发少女一身。
“——抱歉小圭!快点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吧!快点快点,这交给我打扫就好!”
“没、没事的,不用这么急。”
惠惠推着搞不清楚起来,下意识以为是意外的白银圭,直接就进入到了浴室之中,还热情的帮她拿换洗的衣服。
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安洛,以及受到了多重精神打击,陷入比安洛还深自闭状态的桐须真冬二人。
安洛干咳了一声,就来到了桐须真冬的旁边,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提出了个建议:“真冬老师,我想你肯定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和高中生一起睡过一晚上吧?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耻辱。。。。。耻辱。。。。耻辱。。。。。。”
“喂,理我一下好吗?不然我摸你胸了哦?”
浑身都要散发出黑色怨气的桐须真冬,如诅咒某人似的不断重复着低语,甚至安洛的话都完全没有听进去。
可安洛却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的言语付诸行动,就发现拿着白银圭衣服的惠惠,正满脸期待的将手机对准他,似乎在等他袭胸的样子。
“。。。。。我刚刚那是开玩笑的。”
“嗯,我信。”惠惠微笑的点头。
“那你倒是把手机放下啊!”
。。。。。其实也真只是在开玩笑,不打算犯罪的安洛在说完也感觉真有些心累了,甚至都快和桐须真冬一样再度陷入自闭状态。
迫于惠惠的存在,没有办法恐吓对方的他只能换个手段,沉思片刻之后便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快点回过神,不然我就要说出你的洗碗池里,所寄宿的昆虫的名字,蟑。。。。。。”
“——不行!”
只是回想到洗碗池里有什么,就浑身颤抖了一下的桐须真冬,急速转身按住了安洛的肩膀,惊恐地阻止他说出蟑螂的名字。
“。。。。。你还真害怕那东西啊,甚至都快怕到了和你的酒量一样不可思议。”
“因为!那东西很恶心、很脏!还有毒!碰到会死的!”
“不,脏是很脏,而且确实有很多细菌,但还不至于会死,甚至还可以入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搞卫生弄的太脏了,所以才会引来那东西的吗?”
对于桐须真冬这一个大人了,还这么怕蟑螂实在是不知怎么吐槽的安洛,擦了一把冷汗怀疑了一下,她至今为止究竟是怎么样活过来的。
但现在倒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因此他提出了个双赢的议案。
“我帮你解决掉你房间里的虫子,与之相对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得帮我保密,怎么样?很公平吧?”
“好。。。。。不,不行!”
“为什么?!”
“身为教育者,却帮学生隐瞒犯罪事实,有违底线。”
“喝酒只是小事情啦!而且刚刚你不是同意了吗?”
“再小也是犯罪,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因为刚刚蟑螂就在眼前,所以桐须真冬才慌乱到难以自控,如落水者般拼了命想抓住救命的稻草,而在远离蟑螂之后,她自然恢复了一定的理智和原则,死守着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