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柏叶摇头,在祈世子放松前用拇指向后比了比:「宝亲王爷在里面。」
祈世子转身就要走,被柏叶死命挡住:「王爷你别这样,被宝亲王爷知道我放走你我就死定了。」
「柏叶你这吃里扒外的,反了不成!谁是你头子?!」
「当然是王爷你,但宝亲王爷是头子的头子,你都惧怕况乃是小的。」
两人拉拉扯扯间,里间传出冰冷的声音:「祈。」
「哎……哎,有。」祈世子有点垂头丧气,很快又重振精神:「来了。」
宝亲王在窗前站着,目光投向庭院,直到祈进来合上门,才转过身:「柳残梦现在在你府上?」
——就知道。
暗自咒骂暗流在八卦方面高得惊人的效率,祈世子苦着脸准备接受小云的冰山爆发教训,同时心里已想好辩驳说辞:「是的,凤五带来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宝亲王哼了声,指指桌面:「平遥的事,找人去查一下,三天内尽快回报。」
「好。」祈世子说完才反应过来,抬眼瞧瞧小云:「就这样?」
「就这样。」宝亲王推开门要离开。
「那个……」
「自己小心点。」
「哦。」
目光宝亲王离去,祈摸摸鼻子。这次小云这么好说话,真是奇迹。
「王爷。」柏叶从一角溜了进来:「宝亲王把你放在酒窖的五坛洛川酒全拿走了。」
呜……就知道,小云果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处理了些公事,想到府上乖巧的柳公子,祈就不大坐得住。令柏叶将比较重要的文件挑出来送回王府,自己先回去了。
「王妃情况如何?」
「禀报王爷,王妃住进地牢后,就一直坐在屋子里不动。」
「这么安静?」祈世子有些不大相信。下了南山阁的地牢,地牢里已经装饰一新,地面墙壁都洗刷得干干净净挂着书画条幅,石制的床几桌椅上铺锦缎厚绒,完全看不出先前是囚禁犯人之所。但他们洗刷得再干净,博山炉里燃着再多沉水浓郁香气,也掩饰不住长年照射不到阳光的陈霉之气。祈世子皱了皱鼻子,果然看到柳残梦盘膝坐在石几上,对着桌上的瑞鹿团花锦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