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摸摸鼻子,不敢看王爷,继续哄:“除了王爷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啊,像张松儿家的乳糖槌,陈老九家的梅血细粉……”
他说一样,柳公子摇一次头,说得口干舌燥药都要凉了,还是没让柳公子成功点次头。他倒想逼迫,但柳公子手一挥,差点打飞药碗,是银两身手好接得快才没飞掉。
柳公子见了觉得有趣,不断挥手去打药碗,看银两手忙脚乱退避连连。
祈世子在旁笑嘻嘻旁观了半天,接过药碗挥挥手:“银两,你可以退下了。”
银两如蒙大赦,放下药碗飞快退下,就怕王爷改变主意。
祈世子端着碗打量柳公子,柳公子有些不安地垂下头,随即一脸不服地抬头瞪眼:“我不吃!”
“真的不吃?”祈世子挑眉斜睨。
柳小乖不知为何,心跳快了下,吓得伸手捣住胸口,语气也不那么坚定了:“不吃。”
祈世子点点头,端起碗自己喝了口,含在嘴里,笑瞇瞇地点了点自己微微嘟起的唇。红润的色彩漾了层液体的亮泽,柳小乖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看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祈世子搂过他的腰,按住他后脑勺。双唇相接,柳残梦打了个哆嗦,心跳加速,不适地想扭开头,却被祈一压脖子后颈,脑袋往后一倒,双唇自然分开。
有点苦涩的药液自唇间哺入,柳残梦已无暇顾及。双唇的交缠厮磨柔软甜美,在他晕陶陶还没回味体会过来时离他而去。
茫茫然看着祈又含了一口药,这次不用教他便自然地靠了过去索吻,像只小狗一样唇贴着唇咬噬,不得其法地乱舔。祈世子捏住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开嘴,药汁再度哺入。
一碗药在柳公子的配合下,很快便喂完。最后一口药汁哺完之后,柳公子恋恋不舍地抱着祈,却见祈也没有马上离开,舌头舔过敏感的唇际内侧,与自己的舌尖微微一触便离开。
难以理解的热流贯穿全身,柳残梦不由紧紧箍住祈的身体,探头追逐那柔软滑溜的舌尖。
不断逃闪回避,偶尔迎上一厮磨,快感激烈得人头发阵阵发麻。柳残梦身子不断扭动,想将两人镶为一体。
情欲燃烧到最高点时,戛然而止。祈世子抽身推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柳残梦,拍拍他的脸:“好了,药吃完了。”
“我还想吃。”
柳小乖眼睛发红,带着狼性的贪婪,死抓着祈的背不放。
“哪有那么多药给你吃,下次吧。”点了火又抽身而退的人笑瞇瞇倒了杯茶清去嘴里残余的药味,却见柳公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身子又贴了过来想索取,忙一口吞下茶水,顺手将茶杯一移,挡在柳小乖靠过来的嘴唇畔,笑瞇瞇道:“你喜欢喝茶的话,就慢慢喝。”
不悦地瞪着祈世子,柳小乖张口咬住白瓷杯沿。白生生的牙齿一使劲,“卡嚓”一声咬破了茶杯。
银两进来时,见一碗药已经滴水不剩,顿时佩服起王爷的手段,也不知是怎么哄得那小孩一般任性固执的柳小乖,居然肯乖乖吃药。这等能力,果不愧是王爷。
当然,他也没去问王爷用什么手段。对柳公子,不管王爷用什么手段,都不是自己能学得来的。
晚膳送上,用膳时,柳公子总是用委屈而控诉的目光盯着祈世子吃的每一口菜,仿佛祈挟走的都是他最喜欢吃的,随时想将那些菜从祈世子嘴里抢回来。
被这种凶狠的目光全程盯着,祈还能吃得优雅从容。只在柳小乖放下调羹蠢蠢欲动时,投了个警告的目光,将他再次委屈地压制在椅子上不敢妄动,泄愤般将碗碟刮得钉铛作响。
银两瞧着他可怜,不会用筷子,喜欢的菜都吃不到,便主动帮他挟菜。但凡他盯的菜,都一一挟了回来。
往往是王爷前手挟一筷,他后手跟一筷,还很细心地挑开菜上的姜葱配料,鱼去刺鸡去骨,服侍得无微不至,却只换来柳小乖恶狠狠的目光,手中调羹一阵乱戳,好好一碗粥都快戳成猫食了。
银两自觉委屈,往王爷那瞧去,却只见到王爷笑得得意的眉眼。
银两摸摸下巴,不用说,柳公子这委屈神色,肯定又是王爷造的孽了。
用过晚膳后,暗流当地分舵舵主率舵下得力左右手前来向祈王爷汇报消息。祈出行时一向先安排好住宿指定范围。各地的消息由总舵汇往当地分舵,祈处理后再传回总舵上报内宫又或指派给各地。
这样处理虽然波折了点,总比旷职月余要好。就是情报运作时产生的大量费用宝亲王那里不抵销,由祈世子自己负担,所以祈定要千方百计找个出公差的好名目才敢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