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村民们所说,来人都是赵家三郎的大姑,舅舅,姨等亲戚,每个人怀里抱着大幅小幅的字画。
卖完之后,又兴匆匆去了赵家。
不用说,定是想找机会再求上几幅字画。
毫无意外,这些人无一不被老太太给骂走了。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便知道赵家三郎的手,可能真是受伤不轻,也许今后都写不好字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字画才突然暴涨到令人瞠目的地步。
不少人开始后悔卖早了,若是再珍藏两年,会不会更加值钱?
天色将晚,直到两个游商离开,看热闹的村民们也都各自散去。
薛家。
刚看完热闹的薛寡妇,看着做刺绣的女儿,感叹道。
“那赵家三郎真是富贵命,随意写几个字都能几两银子,我们一年也赚不到啊。”
“在私塾念书时,你们不还是同桌吗?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就没有他的两张字画呢?”
“谁与他是青梅竹马?”薛芊芊柳眉轻皱,嗔怒一声,依旧低头刺绣,不再理会母亲。
别人对那赵家三郎敬仰有加,她才不会。
在她的印象中,他只是一个胆小如鼠,自大,没有担当的奶宝娃。
她犹记得六岁那年,她用小木匣装了几只蚕宝宝,带到了私塾。
当时赵家三郎好奇小木匣里的东西,便趁她不注意,偷偷打开了。
看到里面的蚕宝宝后,竟吓的面无人色,痛哭流涕。
要知道他可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呢,几个蚕宝宝都能吓哭。
更令她不忿的是,他哭喊着回到家,也不知说了什么。
当天晚上,他祖母就找到了她家。
结果可想而知,她爹拿起竹篾,对她就是一顿胖揍。
那是她记忆中,爹爹唯一的一次打她。
这一切都是拜那赵家三郎所赐。
若只有此事,也就罢了。
谁知长大后,他每次从学堂休沐回来,就会时不时来她家门口转悠,不时向她家院里偷瞧。
如此无礼的行径,让她甚为不耻。
街坊四邻们,谁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也因此时常拿他们二人调侃,这无疑更令她感到气愤,羞恼。
她实在想不通,赵家的男子都是老实、方正之人,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读圣贤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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