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召请,不可入所,你想怎么进去?”
“本所是安是乱,外面一看便知。”季佑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我此行过去,再来便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季佐一愣,眼睛一转,就冷笑:“你和王庭谈的就是这事?那大可汗打算把哪个女儿嫁给你?”
季佑喝了一口茶:“随我挑。”
“异族的女婿可不好做。”
“不,他们要做的,是大元的皇后。”
季佐叹口气:“你就这么着急?小皇帝就等着你反呢。”
“再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了,”季佑道,“我正壮年,有兵马,有财帛,还有威势。那小皇帝有什么?他把自己唯一拥有的力量给毁了,哼,大元不改姓,天理难容。”
季佐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若大元不是大元,随了咱俩改大季,有点不雅吗?”
“谁说叫大季了,叫大佑。”
“我是你哥!叫大佐!”
“我打的天下,大佑。”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
两人肆无忌惮的在里面畅聊改朝换代,外面左右看门的侍从却都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只是偶尔对视的时候,露出一抹无奈。
“既然你去西面,那我便回东面了。”两人吵完,季佐也正经起来。
“船队回来了?”兄弟俩相互间差不多什么都知道。
“嗯,看看这次到了些什么东西。”季佐双眼放光,提到钱和宝贝,他比谁都来劲,“我每次送走船队的时候就想,它们会不会走到天地的尽头?可每次它们都会回来,告诉我还没看见尽头。哎呀,你说这每走远一点,带回的宝贝便多一点,这若到了天地尽头,该是多大一个宝藏!”
“说不定圣女就住那。”季佑冷不丁来了一句。
季佐一顿,脸阴了下来,哼了一声:“你就披星戴月,吃沙喝泥去吧!”说罢,终于一甩袖,走了出去。
季佑抬了抬手,很难的的想再说些什么,可季佐走得太快,他到底没留住,便也没当回事,起身自顾自练剑去了。
第二天,前皇后大丧之日。
虽然宫中并没有任何有关举国同悲的命令传出,可百姓依然自发的沿着朱雀大道跪了好几里路。远远的就看着依仗缓缓靠近,后面皇后的灵柩被一辆巨大的马车载了,四平八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