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听到龚皇后薨逝的消息,先是一惊,随即被梁肃的举动逗得发痒,身体轻轻一缩,“痒——”
梁肃由轻啄转为含弄,越吻越深,萧源心头发颤,干脆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阿肃,我腰酸。”
梁肃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原本也只是逗逗她而已,也不敢深入,大掌下滑,轻重不一揉弄着她腰,“这里吗?”
“嗯。”萧源还是最喜欢梁肃给自己按摩,他认穴准,力气大又会控制下手轻重,每次给自己按摩都很舒服。
梁肃见萧源舒服的眯起眼睛,脸上因浴后而浮出淡淡的粉色,想起昨晚,不禁心痒难耐,低声问:“元儿,今天晚上还行吗?”
萧源红着脸点点头。
“哇——”妙妙的哭声传来,夫妻两人同时一怔,随即失笑,原本妙妙一醒,灵偃就会把她抱过来,梁肃会陪她疯上半个时辰左右才会去官署,现在妙妙久等不到爹娘,哭闹起来了,灵偃怎么哄都哄不住。
“把妙妙抱进来吧。”萧源扬声说。
灵偃抱着哭不住的妙妙进来,小丫头满脸泪痕,一见萧源,就要萧源抱,萧源抱过女儿,亲了亲,给她擦泪,“乖囡囡,怎么哭了?就跟小哭猫一样,多丑啊!不能哭了!”
妙妙听了萧源的话,止住了哭声,睁着蒙蒙泪眼望着萧源,又望望梁肃,小手一伸,要梁肃抱,“爹爹——”
梁肃搂过女儿,也亲了亲,小丫头看看娘、再看看爹爹,终于满足的躺在爹爹宽大的怀里,翘起小脚,伸出小手指着嘴巴,“饿!”
萧源笑着,让丫鬟把炖的烂烂的蔬菜肉糜粥端上,小口的吹凉了,喂到女儿小嘴里,梁肃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挟起一片素蒸饼喂萧源。
梁谦和萧沂的家信,同龚皇后薨逝的消息是一起传来的,梁谦和萧沂在家信上都提出要让梁肃和萧源把妙妙一起带去洛阳,梁谦和萧沂信里的意思很简单,龚皇后去世,朝堂局势可能有变,梁肃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回洛阳了。
“那我们以后就要去洛阳了?”萧源问。
“是的。”梁肃见萧源满脸不舍,迟疑了下,“我们可以每年回吴郡。”
萧源说,“其实也不用太担心爹爹,他有练儿和阿止陪着,又有不少老友,我们走了后,说不定他更潇洒呢。”她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但从没想过和梁肃分开,毕竟现在,她和梁肃才是一家人,而父亲也有自己的生活,等过几年,她和三哥会把父亲和大嫂接到洛阳去,但现在他们还是留在吴郡更好。
梁肃见妻子肯和自己去洛阳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元儿不想去洛阳,“那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我们过几天就要启程。”
“好。”
夫妻两人给女儿喂完饭后,就抱着妙妙一起去见萧珣,萧珣听说梁肃要去洛阳的时候,也没反对,反而问:“你们想把妙妙也带过去?”
“是的,妙妙也大了,走远路也行了。”萧源说,“三哥和三嫂也想见见妙妙呢,妙妙还没见过他们呢,再说三嫂也生了小爱亲,让他们姐弟见见面也好。要是阿肃真留在洛阳,我也舍不得离开妙妙。”萧源说的小爱亲,就是萧沂和霍宝珍刚出生五个月的次子。
“你们把练儿也带上吧,一路上也要让他开开眼界,让他在洛阳留段时间也好。”萧珣说。
萧源不防爹爹会舍得让练儿离开自己身边,但梁肃不意外岳父决定,练儿是萧氏未来的家主,留在洛阳要比留在吴郡好许多,毕竟现在大周的顶级权贵都在洛阳,再说洛阳还有阿盛和襄阳公主。
因一路上要带两个孩子,故萧源和梁肃两人要准备的东西不少,等出发的那天,光是装行礼的小船就备了五辆,包的严严实实的,系在大船的后面。陆神光抱着阿止送两人。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练儿的。”萧源认真的说。
陆神光再不舍长子,也知道公公这一切都是为练儿在铺路,“有你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陆神光对练儿说:“练儿,记得给娘写信。”
“娘,我会每十天给你写一封信的。”练儿认真的保证道。
陆神光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
“时辰不早了,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到不了驿站,晚上睡在床上湿气太大了。”萧珣催促女儿出发。
梁肃抱着女儿,妙妙小手努力的揪着自家爹爹的领口,一口小牙努力的啃着那片衣角,她处在长牙期,萧源给她备了磨牙的玉骨,她都不肯咬,就喜欢咬自己爹娘的衣服,萧源时常被她咬得肩膀上全是小齿印,后来就干脆直接丢给梁肃抱了,反正他皮厚不怕。梁肃面无表情的任女儿咬着自己的衣服,淡定的往船舱里走去,还不时的给她擦留下的口水,对近卫们偷笑的神情视若无睹,萧源暗暗好笑,她刚刚就想让灵偃抱妙妙,但梁肃不肯,她牵起练儿的手,“练儿,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