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泄愤似的,将瓷枕拂倒在地,发出好大声响,翻滚着裂成一地碎片,这才认命起身。
“天塌下来了不成?!”
他满面yīn郁地开了门。
“王爷,事qíng很棘手啊……那两边的使者都到了!”
师爷急的几乎要跺脚。
“小四和舅舅的人?”
静王猛一激灵,终于清醒过来,他想了想,冷笑道:“他们不正打得你死我活吗,怎么想起我这富贵闲人来了?”
“王爷莫再怨怪了,现在麻烦的是,如何让这两起不撞在一块!”
静王想了一会,笑道:“那有什么难,让婉婉先起身梳妆,为小四的人接风洗尘!”
师爷踌躇道:“平王的使者,最是焦急——”
静王毫不犹豫道:“就因为他急,才要晾一会!”
他换了常服,腰上束了九曜玉带,金冠玉簪,越发显得风彩不凡。
襄王使者正在花厅等候,此人四十上下,面白无须,一见静王,只是微微起身一躬,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先生请坐……”
静王也不问他的姓名,也不问来意,只是笑吟吟的chuī开茶叶轻啜。
僵持片刻后,那人终于妥协开口——
“静王殿下安坐府中,却不知大祸将至啊!”
静王听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纯净,然而含着最恶毒的嘲讽——
“先生原来是替我来指一条明路的啊!”
他近乎无辜地调侃道,想起这些江湖术士的舌灿莲花,禁不住要冷笑。
“本王最恨的,就是明明要占人便宜,却装作帮人解忧的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