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扔下这个。”谢鄂将安全套用纸巾包起,准备扔到洗手台下面的垃圾箱。
“我去洗个澡。”郑直也爬了起来。
扔掉套子后,谢鄂抬头看镜子,镜里的自己一脸潮红,两肩上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咬痕,都是郑直咬的,足见刚才战况激烈。他摇摇头,从镜子后方正好看到郑直的身影,走起来歪歪斜斜,两三步停一下,皱起的眉毛很是困扰。
想到自己当时的疯狂,谢鄂的罪恶感开始浮上心头。转过身,正好看到郑直走到玻璃浴门前。
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分外可以看出他身形的修长均匀和比例之佳。一双笔直紧致的长腿线条优美柔润,再往上,挺翘的窄臀上不少瘀青,是之前被自己掐出来的,细腰,宽肩,倒三角的背肌,陶瓷般莹白结实的身体无一处不泛着高潮后的红晕。
小心考虑如果用尤物来形容郑直会不会被他揍,但谢鄂觉得他就是个天赐恩物,从头到脚处处充满情色诱惑,就算再挑剔的人也指不出太多缺项。
郑直停下来,扶着墙有些吃力地打开玻璃浴门。
谢鄂眯起眼,突然想起,也是上次,他站在这个地方手淫,睨眼嘲笑着自己的青涩,眉梢眼角一片潮红,挂着坦荡而放荡的笑。
一股冲动的欲望突然产生,强烈得谢鄂无从抵抗。他快步上前:“等等。”
“嗯?”郑直不解地回头,就被谢鄂压在玻璃门与墙壁之间。
做为学生,他的成绩显然是优良。郑直呻吟着抱着他的肩,水气迷离的眸子突然看到对面的镜子正倒映出一切光景。
谢鄂结实的背肌不断虬结起伏,短短的黑发只到颈间,上面勾着的手臂如石膏般苍白,还有一条挂在他腰间的腿。
有些茫然地看着镜子里不断迎合对方的自己,郑直苦涩地闭上眼。
镜中花,水中月。
断断续续的呻吟变得有些沙哑,不断深入的欲求很快就让他无力思考。背后冰凉的瓷砖和身前紧贴的火热肉体,强硬而持久的攻击让他怀疑自己会不会晕在这里。
可恶,这书呆子哪来这么好的体力,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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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闹钟响个不停,谢鄂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全身因为不知名的满足而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三秒,昨晚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脑海里。谢鄂的脸唰地涨红,鲜艳得可以滴出血来。他呻吟了声,懊悔捂住脸。
一开始是郑直诱惑的没错,但抵不住诱惑最后食髓知味的自己则充分证明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这句话。他们在浴室做完清洗过后,回到床上时也不知道是哪边主动,又做了次。
对于第一次做的人来说,只能说两人身体的契合度很不错。郑直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完全没拒绝过谢鄂的索求,甚至可以说是主动诱惑。
想到这,谢鄂往床铺另一边看了下。跟之前几次一样,当他醒来时,郑直早已不在身边,只有凌乱的痕迹表示这里曾经睡过人。
这次的他会不会还在外面等着自己起床?
见了面该说什么?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说什么都奇怪。谢鄂有些烦恼地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昨天之前,他没想到自己会烦恼这样的问题。
重新归纳一下,问题的基本点在于——他和郑直到底算什么关系。
这也是谢鄂最难回答的问题。
朋友变炮友?这不是郑直想要的答案。
朋友以外的存在?谢鄂还没想好。
他喜欢郑直,就象他说过一样,郑直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是如此信任郑直,比所有的朋友都更信任他。
正因为曾经如此信任,所以腹蛇的事情上,他无法接受郑直的背叛。
他的初恋莫名其妙地毁在他手上;他霸道地非要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不许分给别人;现在,甚至自己的初吻、初夜也都被他抢走了。
对这样一个存在感太过强烈的人,会为其所吸引很正常,拥有一般以上的好感也很正常。但,他确信这不是爱情,至少,他对着郑直,没有面对腹蛇时心跳不止的紧张。
——可是他们上床了。
谢鄂再次抓着脑袋,重重吐了口气。
还是应该说清楚一下。
谢鄂下了床,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他回过头,心跳险些漏跳一拍。
“起床啦?我以为你还在睡觉。”谢姐拿着饭勺指挥:“快去刷牙吃饭。”
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谢鄂站起身,突然想到昨晚他与郑直从沙发浴室折腾到卧室,完全没空收拾,一室狼籍不会被谢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