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殿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当奴婢的能猜的,调去自然有调去的道理,怎么,柒姑娘还想指责殿下不成?”
“。。。。。。”
我表面笑意盈盈,心里却不知白了长生公公多少眼。
不愧是阉人,说起话来都阴阳怪气的。
。。。。。。
今夜,无人来密室与魏驰谈事,魏驰在浴房里便多泡了些时辰。
回到寝殿后,我拿着干爽的帕子,细心地给魏驰擦拭发丝上的水,并借着旁边的炭火烘干。
魏驰闭眼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问我:“香囊送了?”
因晏王最近催得不紧,我便也懒得主动勾引诱惑魏驰,言行举止都极其本分。
“回殿下,奴婢没送。”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顶着这张脸,最好安分点。”
魏驰语调懒洋洋地警告我:“要知道,本王是看在你这张脸才留你一条命,若是你用这张脸去跟其他男子打情骂俏,到时你俩别想好过。”
“奴婢不敢。”
魏驰的心思,我能理解。
毕竟换成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与自己心慕之人相貌相似的人与其他男子情浓意切,那与看到心慕之人另有新欢基本无差,心情好才怪呢。
只要于世平平安安的,我少看他几眼,少说几句话,也是无所谓的。
我甜言蜜语继续哄骗魏驰。
“以后奴婢定用这张脸,一心一意服侍殿下,只做殿下一人的夭夭。”
魏驰缓缓睁开眼,暖黄的烛光下,浓密的睫羽在他的眼下落下两片阴影,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
空气静了片刻,他忽而怅然若失。
“若是她也能像你这般,愿意哄骗本王。。。。。。就好了。”
我虚情假意地宽慰魏驰。
“许是殿下的夭夭,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
魏驰沉默不言,殿内再次归于平静。
。。。。。。
又到了东魏一年一次的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