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下楼买了些药,回来见夏琉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不由得好笑,跟个小孩子似的,一有事就喜欢躲起来,还喜欢躲卫生间。
"琉琉,出来,我买了药,你该换药和绷带了。"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然后看着门打开,脸色还是和进去的时候一样红的夏琉跑了出来。
"来,我给你换药。"
夏琉脱了外套,乖乖的坐在床上,等了许久却没见陆离有什么动作,她不由得抬起头,看向陆离。咦,陆离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上身只剩一件背心裙了……
陆离沙哑着声音,目光幽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琉琉,不要这么放心我,秀色在前,我不一定能忍得住。"
"流氓,你还换不换药了!"
陆离蹲下身子,慢慢解开夏琉隔壁上缠的紧紧的绷带,子弹留下的伤口很是恐怖,如果是刚刚的陆离心里是旖旎的念头,那么现在只剩满满的心疼。
"琉琉,一定很疼吧。"对不起,不能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你。
"不疼了,幸好当时我遇见了以前的一个学长,是他救了我,帮我处理了伤口,还把我送到了里昂叔叔那儿。"夏琉摇摇头,不想让陆离为她担心。
"学长?"陆离的第一反应就是情敌,他的琉琉这么优秀,从言书岂,到金星舟,再到血狼,哪个不是垂涎他如珍如宝的女朋友。
"嗯,是以前在M国时遇见的华裔学长,人很好的,手艺也不错,在M国的时候经常请我们这些华国人吃饭。这次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抓住了。"那些日子无忧无虑,夏琉甚是怀念。
"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还记得上次红灯区的那个女同学吗?不也是你的老同学,不照样把你卖了。"
陆离试图劝她不要这么傻乎乎的相信任何人,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陈思看起来人模人样,如果不是一开始知道他是嫌疑人,你怎么会想到他是呢?连王媛媛一个小姑娘都知道要嘱咐她,不要轻信任何人。
"好了,快去睡觉睡觉,我要去洗漱了。"看陆离帮她换好药,包扎好,夏琉跳下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没什么意义。
陆离看着她的背影,失笑着摇摇头。
现在的夏琉洗漱很是就难,毕竟她一只手受伤了,只能一只手刷牙,要比平时难多了。
"陆离——"
陆离听到声音,立即跑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怎么了?"
"我挤不上牙膏。"这几天她都是忍痛一个人来,但现在,她突然想矫情一把。
陆离拿过她的牙刷,帮她挤上牙膏。她是个要强的女人,自己不在身边的话,一个人忍痛做完所有的事情,那得多疼啊。
娜塔莎从李海的书里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个冷着一张俏脸的女人,看起来英气十足。
娜塔莎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爸爸他把这张照片放的这么隐秘,而且照片的边缘磨损的这么严重,她一定是爸爸很重要的人吧。
"爸爸,她是谁啊?"娜塔莎迈着小短腿跑向李海,今天休息,他此时在厨房里给娜塔莎准备吃食,小孩子原来味道重口惯了,现在终于习惯了清淡的饮食。
李海回过头,"让我看看,我的娜塔莎又发现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娜塔莎手里的照片上,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爸爸的一个朋友。"
"骗人,爸爸,这肯定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娜塔莎在海盗窝里待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她捕捉到了李海那一瞬间的恍惚。
"好了,她是爸爸的一个朋友,现在去了很远的地方。"是啊,她在天南,她在海北,就是不在他的身边。
小渔村里前几天有人逝世,村长夫人告诉娜塔莎,老人家去了很远的地方,这让娜塔莎下意识的认为照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天知道,后来娜塔莎因为种种原因再见到夏琉的时候,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夏琉洗漱完毕,看着房间里那只有一张的床,这,怎么睡?刚刚前台说只有大床房了,所以才订了这一间,现在看来,不是太明智啊。
"怎么站在那里发呆,你不是要睡觉吗?"陆离洗完澡出来,就看着夏琉站在一旁对着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