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打架也是常见的事。
听到喧嚣,很多客人们还笑起来。
“这才叫少年,还有力气打架,你我这般年纪就打不动。”“意气风发啊。”“少年人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不打不相识嘛。”
旁边的人忙又说:“不是少年打少年,是少女打少年。”
这话让笑声一凝滞,这——肯定是惹了情事了。
这也没什么,公子不风流枉少年,但女子就不像话了。
“真是世风日下。”一些年长的客人们摇头,“如今女子们也能到处乱跑,抛头露面,出入酒楼茶肆。”
“说不定是烟花女子呢。”“烟花女子更不应该了,情义都在楼里,出了楼还敢闹,有失操守!”
但又有新消息传来“不是风流事,是一家人,妹妹打哥哥。”
“那更是世风日下!”年长的客人们羞恼成怒,重重地拍桌案,“没大没小不尊不敬不忠不孝。”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惊讶,听到第一声喧闹说打架时,邓弈正跟一个老者说话,只略停顿了下,就继续说话,直到那老者忍不住好奇去跟别人议论,他才安静退开,穿过到处议论张望的人群,寻了酒楼的管事,在柜台给老者这边结账。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账房都忍不住张望,“怎么兄妹还能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
邓弈倚着柜台,拎着钱袋晃啊晃,说:“总有该打的理由吧。”
账房看他,笑着说:“大爷,你倒是一点都不稀罕啊。”
邓弈笑了笑:“看过几次了,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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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稀奇!”
三楼的女孩子们也正又气又恼又恨恨地说。
一开始听到了这边喧闹,因为能看到打架有些兴奋,待婢女们兴奋地跑回来说“打架的是楚昭,楚昭在打她哥哥。”之后,女孩子们就没什么兴奋——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打人成瘾了!这见谁打谁啊!”
“还说不跟我们玩,我们怎会跟她玩。”
女孩子们又是气又是愤,齐乐云尤其生气,看着对面被廊柱挡住的身影:“她在这里打架,扰了谢三公子的雅兴,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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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柱后的身影没有丝毫的晃动,在他四周的人低声询问,然后带着歉意说:“原本选个雅致的地方,没想到雅趣楼如今变成这样,扰了你清静了。”
“不会。”谢三公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心远地自偏,心静则清静。”
围坐的年轻人们都笑起来,抚掌说声没错,于是都专注地看桌案上的诗词画作,对四周的喧嚣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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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上有不在意的,一楼也有不在意的。
坐在一楼的人本是更喜欢热闹,毕竟这里距离听书唱戏最近,选这个位置也是为了热闹。
打架才起的时候,正愁看不到说书唱戏的一楼客人们纷纷跑到中厅向二楼上看,一边看一边起哄。
一楼里面的那几个锦衣年轻人也正是最爱看热闹的时候,但没去看。
因为要去的时候被同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