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嘴,问了句:“在这住不成吗?住得好好的……”
她抬着眼默不作声地看他。
他这才举手投降,朝她认错,说自己有私心。隔天就找到了地方,不管是被褥还是床单,她从头到尾换了新,光看着也很觉得欣慰。
从宿舍搬家这天,她回了去,闷不吭声地收拾东西,该扔得扔,该留得留,最后剩下的东西打包带走。
李景鸣开车过来接她,门卫不让进女生公寓,说什么也上不来,最后连钱比淮都惊动了,从学院开了个通行的单子才算完。
钱比淮虽然年龄大了,但是脑子很好使,以前关于李景鸣和赵云亭这些事也多少道听途说一些,不过当事人不承认,他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如今李景鸣这么一弄,那就是摆到明面上来了,也就不装糊涂了。
赵云亭跟着李景鸣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一盆多肉。
“这东西怎么还带下来了?”
“大师姐毕业前留下的,我都养了两三年了,不舍得扔了。”
她拢了拢头发,抬眼就看见钱比淮在楼下站着,立时就傻眼了。
钱比淮经过多少场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地说:“小赵,你搬家怎么没找那几个师哥来帮你?多几个人也不至于上上下下跑这几趟。”
赵云亭抿了抿嘴,忙说:“师哥们都很忙,我就不麻烦他们了……再说也没多少东西……”
李景鸣回头冲钱比淮笑了笑:“她就是心眼好,什么都想得细。”
赵云亭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钱比淮说:“那什么,李总,那你就先忙着,我回去了。”
“成,”李景鸣上前走了两步,“你说的事情咱们改天出来吃饭的时候再谈,就算没有这事,你一直对云亭照顾有加,就冲着这点儿,我也得请您吃个饭。”
钱比淮一笑,“咱们还客气什么。”
李景鸣点头说:“是是是,以后不能叫你钱教授了,”他看了看赵云亭,“得随着她叫您钱老师。”
钱比淮笑笑:“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顺口就可以。”
等到寒暄完,钱比淮走了,她才松了口气,蹙眉说:“钱老师怎么来这儿了?你叫来的?”
“进个破宿舍还要什么手续,费劲。”
“也是为了学生安全着想,可以理解的。”
“我明白,就是怕男人进……不过说句不好听的,都这把年纪了,有几个没有X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