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徐彻那房子里?出不了门,冷清清的?”
姜窕笑出声:“对啊,做你的空巢老傅。”
小丫头,傅廷川在她腮帮子上一拧,换来呼痛和抗议眼神后,他叹口气,又用指背替她揉揉,那块泛红的肌肤。
“好啦——”她抓开他手,但不松开,就轻轻牵着:“我每天下班坐公交去那,陪你,行吗?”
“成交。”他一锤定音。
“你的吃饭问题怎么办呢?”
“自然有人送过来。”
“谁啊。”
“冤大头。”
同样还在东阳某家五星酒店里蹲马桶的徐彻,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怎么回事?没感冒啊。
难道有人骂他?
吗比,他在这有家都回不了!还要住这鬼酒店!还要当一日三餐送外卖小弟!气死宝宝了!
这么想着,男人把手纸团吧团吧,唰一下掼在瓷砖地上。
重新回到车里。
姜窕大概猜到,傅廷川口中的那位“冤大头”是谁了。
她晃着和傅廷川交握的手,仿佛有个名叫“喜悦”的生物坐在上面荡秋千,她说:“你也别老这样压榨徐助理了……我看厨房里有锅和电磁炉,晚上去你那之前,我去超市买点蔬菜生ròu酱料什么的,晚上把徐彻一起叫过来,我们吃火锅,这个天正好。”
傅廷川良久无言,只是凝视着她说话,静静接纳着那些平淡的字眼。她的话里,有过日子的感觉,温暖到不真实,让人舍不得破坏。
“行不行啊?”姜窕追问。
“行。”他把她指节拢紧在自己掌心,答得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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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之后,姜窕发觉自己的撒谎技术跃至生平高峰。
孙青询问她夜不归宿的事,也能轻描淡写说“有亲戚来横店旅游,都是老人,爸妈让多照顾着点,晚上就去陪陪他们,给他们讲讲哪些景点好玩……”
就这么cha科打诨的,轻轻松松瞒过去了。
回到化妆室,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给“李隆基”化妆的时候,她感觉,对面的师父老是盯着她,像在审视,又像有什么话想对她说,欲言又止。
回个询问的眼神过去,他又笑笑,什么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