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一时作难了,就因为是私人借的,所以才没有第三方。
律师说这是一场拉锯战,而且对他百害无一利。
余行钧真的成了无头苍蝇,明知道这时候上门是自取其辱,但是,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还是闯进李老板公司,他动手打了保安,在公司大厅就像个疯子一样撒泼。
保安报了警,他被制服带回警局。
余行钧已经破罐破摔,警察教训了半天,他都要死不活的状态。警察问家属电话,他停顿了好半天,报了董天都的手机号。
待到半夜,警察给他开门,点着他说:“余行钧,你能走了。”
他还不明白状况,头发乱糟糟地从地上爬起来,警察带着他走到大厅,门口站着一位漂亮女人,有些眼熟,余行钧一时没有想起来。
她笑了笑,对警察客气了一句,这才对他说:“走吧。”
“你是哪位?”
“我叫陈可青,跟董天都是老乡……听说你也是山东人?他出差不能来,只能托我过来一趟。”
余行钧“哦”了一声,低着头往外走。
她继续说:“没吃饭吧?”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要不去吃路边摊?天太晚了,比较方便,我明天还要上班。”
余行钧眉毛皱了一下,这个时候的确应该请人家吃一顿,可是没钱,他只能自嘲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连饭都吃不起了。”
他说着掏了掏空空如也地衣服兜,样子还算坦荡。
她温柔一笑,没表现出来任何不适,只说她请客。
余行钧已经不要什么脸皮了,因为他一天没吃饭,特别饿,饿的前胸贴后背。
他回到住的地方也没有给吴念打电话,他觉得难以启齿,觉得……真他妈没用,丢人没有什么,就是没用!
余行钧一夜没有合眼,天亮的时候向董天都借了两万块钱,多了他张不开嘴,一时因为董天都曾经是他的下属,二是因为董天都家里最近不太平,因为买房子的问题,和老婆正三天两头地闹。
他给家里汇了钱,自己留了五千,他要自己要想办法,不走法律程序,逼着姓李的把钱吐出来。
这是个舆论猛于虎地年代,只要有料就有媒体不怕事大的愿意炒,也幸亏有媒体,小老百姓才能有一条出路。
余行钧看的很清楚,也打听到姓李的公司要上市,这时候指不定有很多家小型竞争公司眼红,只要他站出来泼脏水,肯定有人赶紧往上撒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