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赤脚的走进湖泊,银色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闪闪,她醒过来不单单觉得自己的病好了,视力也有明显的提升。
在这漆黑的夜里,都不影响她的视力,她低头从身上搓下来厚厚的泥垢,这身体好脏啊,多少年没有洗澡才能够堆了那么多的泥垢。
之前没有感觉是因为她生病了,现在病了才闻着臭味?
东北人最爱的搓澡,她真的是往狠手去搓,直到皮肤都被搓的泛红,身上的臭味消失,她才满意的起身来。
她挑拣着自己方才脱下来的衣服,脏兮兮的,出来的时候怕吵醒祁牧就没有去拿干净的衣服。
只能够凑合的拿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待会回去的时候再换干净的衣服好了。
夜风吹动她湿漉漉的发梢,祁雪仰着头看着满天的繁星,都忘了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夜空。
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赶上穿越的事情,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小时候听爸妈的话努力读书,大学分数不够调剂到动物医学,也就是兽医专业。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爸妈的感情不好,早就背着她离婚,还要在自己面前装没事人。
他们以为不说自己就不会知道,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事情,只是不愿意做捅破窗户纸的那个人。
若不是熬了三四天的夜,自己也不会因为猝死穿越到这里,爸妈知道自己猝死的事情会不会很伤心,还是她们会觉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维持那一层窗户纸。
祁雪嘴里泛着苦涩,等头发吹干之后才站起来回到毡房,轻手轻脚的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才躺回床上接着睡。
第二日
她是被外头的马叫声吵醒的,屋子里面亮堂起来,毡房的门帘掀起来挂在挂钩上,青草的香味顺着风吹进来。
毡房里面已经不见弟弟的身影,她从床上下来。
祁牧红着眼眶的从外面回来,背上背着装水的木板桶,“阿姐,你醒了,你怎么下床了呢,你病还没有好。”
“阿姐的病好了。”祁雪站着怕他不信还蹦了两下,稳稳当当,昨天在湖面上她就看了自己的气色,面色红润简直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祁牧半信半疑的仰着头,“阿姐真的好了?”
“是啊,阿弟你怎么红着眼回来,是谁欺负你了?”
“是三婶,我想给阿姐打水回来熬药,三婶不让我去湖里面打水,还将我赶回来了,说我们身上带着疫病。”祁牧气鼓鼓的咬紧牙关,三伯一家都是坏人。
祁雪安抚的抚摸着他的头,“阿弟别气,我们去别处找水便是,等过了七日我们证明自己没有病,三伯一家就没有理由再霸占我们家的家产。”
“可阿姐,没有水,小羊它们会渴死的。”
“阿姐想想办法。”
祁雪陷入沉思,弟弟说的没有错,这没有水是万万不能的,三伯一家明摆着就是想要逼死她们两个,偏偏自己就不让他们如愿。
她忽然想起那一口清泉,以前的时候小说也没少看,会不会那一口清泉其实是一个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