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到底为何?”
尽管名义上凌予策隶属于侯门范畴内,即便第三房地位较低但总归还是同舟共济的关系。
所以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提议?
江婉清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关键所在。
然而针对这个问题,凌予策只是微笑,并未给出明确答案。
在回府途中心事重重地把玩那块翡翠。
“二小姐总算归来啦,老爷已经在厅堂里等候多时,请速至面禀详情。”
“父亲召唤我吗?”江婉清心中猛然一紧。
难道父亲已经得知了侯府的风波,前来问责?
她带着满心的不安,踏进了大厅。
“爹,您找女儿何事?”
她迅速扫视了一眼,只见父亲正端坐在椅子上,手持茶杯,神色看似平常,不像知道侯府那些事儿的样子。
听到她的疑问,江文霆连眉头都没挑一下,慢慢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才抬起眼睛看向这平时不太受关注的女儿。
“你已到嫁龄,我给你安排了一桩不错的亲事,男方是吏部侍郎,定了下个月的婚期。在成婚前你便不必外出,专心准备待嫁。”
语气间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直接下达着命令。
面对这位能轻易决定自己命运的父亲,江婉清回想起了前世的情景。
在他发现自己与侯府世子有所牵连后,不仅未曾流露出半点情分,恨不得当场处置掉她。
以前或许会对这样的威慑屈服,但现在既然重活了一次,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任意伤害自己。
“那些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你们也会一一品尝。”
“吏部侍郎?不是都已经过了五十岁了吧……”
江婉清故意惊讶地掩口,“爹,是不是搞错了呢?”
此言既出,江文霆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仍旧强行维持着严肃的神情:“没有错!”
“虽说那位侍郎确已过五旬,但他外表依旧不俗,并且年长之人往往更懂得体贴他人。嫁过去之后,必能享受无尽的好日子。”
面对这副装模作样的说辞,明明只是为了官场升迁而打算巴结上级,却还要假装成关心女儿未来的好父亲形象,江婉清冷笑不已,但仍然装作感激状。
“真的吗?父亲!”
见状,江文霆点点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许。
“那是自然。父母总归希望子女能够有个好前程,待你日后达到为父这个年纪时,就会理解这份苦心良愿了。”
通过刻意表现出来的崇拜,江婉清使得父亲自得意满。
千辛万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刚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却见自己生母早已在房内等候多时,见她进门便扑了过来,泪如雨下。
久违的安全感让她鼻子微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还好,至少娘还活着!
这份难得的温存令她几乎舍不得松开,唯恐这只是短暂的梦一场。
“可怜的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