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凉?」然后,把我环在怀里,抱得又牢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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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以后,我几乎把每次见面都当作最后一次,拼命对他好,拼命粘着他。
因为他常年跑采访,胃出了点小问题。从来不进厨房的我,甚至学会了煲汤。
是药三分毒,食疗总要好些。
我总想着,再积攒多一点回忆,我就可以自己过以后的日子。
也能,面对未来的嫂子了吧。
毕业前夕,云洋问我,「欢,你还不想定下来吗?」
「不啊,我找了个要总出差的工作呢。」
大家都在考各种有编制的单位,我没有和大家抢。
因为外语好,我去做了旅行。干妈说得对,我心很野。
「是吗?都没听你提过。」
「嗯,要全世界各地地跑呢。」
那时候,大多数在欧洲做citywalk的导游都是地陪。我有外语优势,又在大学辅修了欧洲史,于是可以做全程的服务。这工作我很喜欢,收入也不错,就是,有时候在欧洲一待就是一两个月。
当然,每次回国我还是会去找翟云洋,可是,他太多次的欲言又止,让我意识到,他可能想正经找个女朋友定下来了。我想,我受不了翟云洋和我说分开。所以,还是我先动手吧。
那次,我从欧洲工作回来,去找他。
我们照例吃了饭,在酒吧喝了酒,翟云洋准备起身结账的时候,我按住了他。
「云洋,这次,在欧洲的时间有点长,我……我有别人了。」开这个口太难了,我甚至没办法顺利地说完,我咳嗽了一声,然后勉强地笑了笑。
翟云洋僵在了那里,每到冬天,他的皮肤就会特别白,这会,好像更白了一些。
「你喜欢他?」
「嗯,还蛮喜欢的。」
明明,刚刚我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我在欧洲的见闻。我说,欧洲的夫妻们要么不生小孩,一生就要生三四个。我说,我见到好多家庭是两个爸爸在带娃,真是多元,还带的挺好的呢。我看他兴致盎然地听我讲,还问我喜不喜欢小孩。
「云洋,我们再最后一次,好吗?」我故作镇静地提出这个要求。
我只是,还想抱抱他。
「好,最后一次。」似乎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只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我们一路无话,到酒店各自沉默地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