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华天良讲道。
“如何不好,你跟豆豆能那样,跟咱们不是也一样?我们就如此讲定了。这件事,我可不想再听你们讨价还价,不然讲不定你们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称呼来。依旧兄弟姐妹的称呼喊着亲。听着内心也舒坦。”
“豆儿,既然剑冬如此讲了,要不然,咱就听他的。”依华天良以前的性格,他是极不喜欢和富家子弟靠近的。不仅他自个如此,妈、老婆、孩子,甚至跟自家关系最近的豆豆姐弟三个,他也是一直跟他们如此讲的。
可这个潘剑冬,却很是例外,不仅仅由于他为自个的老婆接了生,更重要的,是华天良从他身上发现了他身边悉数的富家公子身上所不具备的些许东西。他愿意放弃自个的那种自尊和自卑,跟潘剑冬真正的靠近——做潘剑冬所讲的兄弟姐妹。
“嗯,好吧。天良哥,我听你的。”豆豆一面点头,一对着着华天良讲道。
“不,我们这喊听你剑冬哥的话才对。”华天良刻意对豆豆强调是潘剑冬的话起了认可作用。
剑灵在旁边瞧着他们三人的来言去语,能觉得到他们的心已经越来越贴近,忍不住插话道:“哥,你亲妹可就立在这呢,你们这哥哥妹妹的越来越亲了,可是不能把我落下,你多增加了一个哥一个妹,也要算上我一份。”
“好,算你一份。天良哥老大,我老二,你老三,豆豆排老四。”
讲完,几个人都笑了。每个人都知道自个的心意已经被各位了解了。
“对了,哥,忽然想起回来时赵管事讲我们家快有大喜事了,要不是我悄悄跑过来瞧你,还被你蒙在鼓里呢!看现在这意思,果然是要有大喜事了!”
剑灵的一句话讲得潘剑冬有些慌乱了,他转眼看了看豆豆,又回身对着自个的妹妹:“剑灵,咱可不能乱讲话。这可不是一码事。豆豆,是我的病人,不,不对,豆豆是我病人的家属,也不对……她是……她不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呀,哥,妹妹都认下了,你可小心越描越黑,你的讲法,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哎呀,都讲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在这乱讲吧!小心回家咱爸训你!”
“才不会呢!咱爸全是训你,哪一次不是你惹他老人家生气了,我再帮你哄。再讲,我明白,这种事没有准确的消息,肯定是先不能告诉咱爸的!我可不想……”剑灵讲到这,又住了口,她害怕提起那些难过的往事,让哥哥的心情伤感起来。
“你呀,先不告诉咱爸这主意倒是对的。也讲到哥心坎里去了。咱爸那思想,跟我们撞不出火花,只能起大火。”
“那是,我们兄妹俩,多少日子不见心灵也是相通的。我哪次不是表面上听咱爸咱妈的,其实依旧跟你一气。再讲,就是你什么都不讲,我也有处打听你的事。”
讲完,剑灵眼睛瞄着豆豆,脸上又现出了那种狡黠的笑。人还踮起脚,把嘴巴凑向潘剑冬的耳朵,极小声地讲道:“哥,你的眼光不错,看起来是有点土气和野劲儿,可一看就明白活泼善良可爱,跟猎人最喜欢打的野味儿似的。她,跟你绝对搭。这一次,要是感觉挑准了是自个喜欢的,能抓住就抓紧点,别再放跑她了!”
“对,是如此回事,看病的事得抓紧,明天一早我就到天良哥另有豆豆他们村,给病号看病。细细的看。用心的看……”剑灵讲话时声音是极小的,潘剑冬讲话时,声音却是极大的。他刻意如此大声的讲,好让豆豆和华天良以为妹妹和自个窃窃私语,也全是讲的看病的事儿。
剑灵听着哥哥的话则会意地直点头,听到他那“细细的看。用心的看……”更是直接把大拇指伸到了哥哥的脸前头。哥哥这种别出心裁的掩饰,让她更加确信豆豆在哥哥的内心地位真的蛮重。
剑灵的内心有了数。可是,潘剑冬自个,却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豆豆,他也讲不上是如何一回事,觉得真的像是鬼迷心窍,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野丫头,偏偏就给自个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已经是他几年来都没有过的觉得。在太久的日子里,他的心都为永远离开的石梅守着,几乎把心守成了一座坟。
可是,如今这座坟却如同遇到了一场大风雨,大雷电,忽然被劈开了,里面就如同开出一对比翼齐飞的蝴蝶来。这种觉得,让他开心,又让他难过,内心烧烧的,烫烫的,自个也辨不清这究竟是如何一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