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白就这么直板板的站在路边,不愿意移动一分一厘。
十米……五米……
宁含颤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暗暗发力,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轮胎和裴煜白的脚尖相距一厘米拐了个弯,裴煜白眼睛一眨不眨,径直迈步走到副驾驶变,伸手拉车门,被锁住了。
俊眉微拧,握住门把的手暗自用力,修长有力的手指发白。
裴煜白薄唇张合,宁含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他焦急的神色。
宁含悬着的心落下来,唾骂道,“江景声,你个神经病!”
江景声戏谑地看她,疯狂过后他并没有冷静下来,“神经病?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不想和我在一起,变得不听话,原来是有了野男人。”
宁含睁大眼睛,江景声竟然反咬她一口,他的脾性变幻莫测难以捉摸,还是快些离开,她扒拉车门,“放我下车。”
江景声微眯着眼,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刮什么,“这么急不可耐?”
宁含心跳咯噔一下,后背靠在车门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没见过江景声这幅表情,登时浑身冰凉充满危机感,像被夺走心爱之物的野兽仇视敌人,伺机夺回来的模样。
江景声伸手钳住宁含纤细白皙的脖颈,右手青筋暴起将她逼近自己的脸,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同床共枕五年的人,睁眼就能见到的人如今见到她便臭着脸,恨不得离他一千米远。
贝齿咬着红唇,这在他的眼里无异于勾引。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
江景声的脸不断放大,宁含睁大眼睛双手挣扎着要推开他,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大,被钳制的脖颈发痛发红,拍打车窗的声音愈来愈响。
唇上柔软冰凉的触感刺激得宁含浑身起鸡皮疙瘩,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气血上涌。
铁锤撞击车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爆发。
宁含嘴唇发抖,眼睛发红地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四溅开来的玻璃划破江景声的皮肤,渗出血迹。
江景声轻瞥一眼砸穿后座玻璃的裴煜白,宁含刚才那一巴掌很重,脸还火辣辣的烫,比脸更疼的是钝痛的心脏。
宁含颤抖着重复,“开门!”
“咔哒。”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