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了。
我留在床榻边,想起那句「他对你不好」,便有些恍惚。我想起成婚以来的许多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醒来时,看见一片明黄衣角。
这一觉大概睡了许久,我有些头痛,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身边坐着一个人。
「……陛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轻声询问。
那人「嗯」了声,一只修长温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温柔清润的嗓音像块暖玉,即便带着责备,也让人如沐春风:「春兰说你好像伤了风寒。怎么不盖被子就睡了,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这只手,语带鼻音:「臣妾昨晚起夜,回来便忘了。」
他顿了顿,那双温如墨玉的眼眸看着我,红润的唇,鸦鸦的眉,皎皎如天边清月,萧萧如风下青松,轩然霞举,是与傅韶行截然不同的好看。
傅瑜就是这样的,公子如玉,陌上无双。
他待我不好吗?
「阿玉,朕……」傅瑜顿了许久,「朕待会遣人送些药材来,你好好养着身子。」
我乖乖巧巧地应「好」,要起身送他。
他却神色复杂,甚至隐带几分痛色,走到一半忽然回头,很小声地唤我:「阿玉。」
「臣妾在。」
傅瑜低声说:「给朕生个孩子吧。」
我清醒了大半,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实事求是地说:「臣妾的身子不易受孕。」
这是御医给出的结论——当然也是傅瑜下的命令。傅瑜的嫡长子绝对不能出在颜家,他倒也狠,给我下避子药,自己也吃得开心,十年来除了一个通房生的庶子,竟是毫无所出,若不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皇子都烂泥扶不上墙,他坐这位置恐怕还有点困难。
现在是看我成了贵妃,生个非长子的庶子也无伤大雅,决定给我停药了?
我不无好笑。
傅瑜虽说是天子,比商人还会做生意,不愧是他。
傅瑜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朕会找人慢慢给你调养……阿玉,朕想要一个小公主,像我可以,像你最好,可爱伶俐,朕定会把她宠在掌心。」
我心想你不如去和淑妃生,人家乐意得很,但嘴上还是乖巧:「好。」
他待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