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山脉,让季风以平缓的坡度通过板块边缘。炸药和铲子是人类古老的武器,如今我们要用这古老的武器来拯救世界。」
「削平阿尔卑斯山脉(亚欧板块与非洲板块分界),削平喜马拉雅山脉(亚欧板块与印度洋板块分界),削平落基山脉(美洲板块与太平洋板块分界),削平安第斯山脉(美洲板块与南极洲板块分界)。这就是UNFCMSB的内容,女士们,先生们,投票器就在你们手边。」
考斯沃斯博士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滴答,滴答。就是这短短的五年。」
杨亨通(2)
军区首长们坐上吉越野车一溜烟走了,留下杨亨通一干人等在会议室里发呆。团政委杵一杵老杨的腰:「你听懂了没?我咋觉得没听太懂呢。」
杨亨通打了个激灵,双手使劲搓搓脸说:「懂个屁,回头看通报吧,当时不说『坚决完成任务』还能说啥?我先回屋了,咱们下午再碰头谈这个事儿。」说完一屁股撅开凳子站起来就走,团政委知道他的脾气,撇撇嘴也没说话。
杨亨通回到办公室,很利索地把衣服裤子全脱了,穿个裤衩坐在沙发上继续喝酒。往嘴里扔两颗花生米,他端起酒杯,手一抖洒了一裤裆,气得怪叫一声。
自从两年前在川藏路上翻车,他就多了这个手抖的毛病,到成都军区总医院检查说是脑子没问题,是心理问题,叫什么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两年三天两头闹地震,汽车团的任务很重,团长必须乘坐越野车在队尾亲自押车,老杨一上车就紧紧绷着那根弦儿,趟河沟,过悬崖,翻山越岭,无论多严峻的路况,只要不松劲就看不出毛病来。但一旦车队回到驻地,脑子里的弦一松,整个人就吧唧一声垮了下去,浑身出汗,手脚发颤,心慌意乱。
他原本不爱喝酒,后来发现喝点酒身子能好受点,就慢慢添了这个毛病,有一回喝多了在沙发上昏睡,把迷彩服前襟都吐满了,结果兵站部搞什么大练兵吹紧急集合哨,老杨在人前出了大丑,从此以后喝酒都脱得精光。
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杨亨通觉得心慌略减,在投影屏幕上调出刚才的通报看。除去没用的废话通报其实就讲了两件事:第一,天路铁骑团要做好在川藏线以外地区进行长期、艰苦、高强度作战的准备;第二,进行设备整修和技术攻关,做好拖曳大体积沉重目标的技术准备。
越研究,老杨越觉得一头雾水,天路铁骑团本身隶属于川藏兵站部,不在川藏线上跑还能去哪?要拖什么重东西,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这时候电脑和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杨亨通打开军网收件箱,看到一条没头没尾的命令:明天下午四时太平寺机场飞往北京。
「毛线!」骂了一声,他瘫在沙发上。
仁青(3)
仁青多吉一行人原定花八个月到达拉萨,谁知道刚过波密县不久,一场大地震袭击了易贡地区,五年前刚刚建成的通麦大桥垮塌跌入帕隆藏布江。他们被困在通麦整整两个月,吃住在一间喇嘛庙里,一转眼就到了冬天。
往年一到冬天农闲的时节,路上磕长头的信徒就多了起来,可今年通麦只聚集着大量军车和民间的运输车辆,见不到几个朝拜的人。庙里喇嘛说是地震太多太厉害,政府不让公安局开朝拜的证明,路上检查岗就不让过。
大旺杰说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就算通麦大桥修好,前面还有十几公里的排龙天险,不知被地震滑坡搞成了什么样子,明年开春能过去都算佛祖保佑。
旺堆晋美一听,也说要回芒康县去,因为家里的茶馆冬天要粉刷外墙,没有人帮忙可不行。仁青多吉着急道:「我们再等几天,等到燃灯节(藏历十月二十五日)要是路还不通就掉头回去。」其他人一听,就答应了。
庙里没有电视,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大旺杰每天下山去通麦镇探听消息。燃灯节这一天下午,小旺杰、旺堆和索南在庙里帮喇嘛准备酥油供灯,旺杰达瓦打电话给仁青多吉说:「佛祖显灵了!路通了!」仁青立刻跪下来,朝着布达拉宫的方向磕头不停。
其实路在两天前就修通了,解放军在帕隆藏布江上架起一座临时大桥,先让堵了好久的军车通过,军车一走走了足足两天,这才轮到社会车辆过桥。仁青一行人辞别了庙里的喇嘛,下山到通麦镇等待放行,看着车门上喷涂着「天路铁骑团」的绿色卡车一辆辆开过,从下午四点排队排到晚上十点半才到了临时大桥旁边。
索南平措回头看了一眼,说「你看山上亮堂堂的。」
大旺杰说:「那是人家里和寺庙里为燃灯节点起的酥油灯。」
索南又看了看前面的山,说:「到处都黑乎乎的,只有一点一点的小红灯。」
大旺杰说:「那是在排龙天险爬山的车子的尾灯,要是红点灭了,那要不是转过一个弯,就是掉进江里去啦。」
索南感觉害怕,拽着仁青的衣袖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路太难走了。」
仁青多吉说:「怕什么?佛祖在保佑我们呢,在过年前肯定能到!」
这时候桥头守卫的解放军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