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难道是窗不够大?
这几十日未见,她竟是发福至此了吗?
当我将此话告诉景琰时,他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景玥是看上你哪处了?」
我苦笑,罢了,改日设计一番,邀她进来便好。
时临初夏,太阳愈发毒辣,她在门外待着,是很难受的。
还未等我设计好措辞,景玥便机灵地从小窗进来了。
那日黄昏,我看见她扒摸着窗槛,轻轻一跳,便从窗台上钻了进来。
夏日余晖自她身后撒落,照得窗前窗后各是一色。
她进来了。
我赶紧将目光转回书上,手指微微扣着书页。
惊鸿一瞥,竟是扰了心绪。
稍稍平复,便听得那边的书架发出细微声响,想必是她在找书吧。
《庄子》大概是不看的,话本倒是挺爱的。
我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过七步。
这七步之内,将我近日来的烦闷一点一点地消解,心顿时安了许多,书也更读得下去了。
晚上整理书架时,将自己曾看过的有意思的话本摆放在一处,便于她寻找。
临走时发现那处竟没有椅子。
后知后觉今日她是坐在地上,顿时心疼不已。
我拿来椅子放置此处,又从里屋拿了软软的坐垫与靠背,铺在上面。
这样一来,便能舒服些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通常是她在看话本,我在研读各类经史子集。
偶尔兴起,便拿些诗词大声朗读。
一来是为了使自己小憩一会儿,二来,有些诗我想念给她听。
她通常是安安静静的,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声响。
直至那一天,我依旧在念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那日身体略微不适,念着念着,竟有几声咳嗽混入其中。
待我念完,竟听见她小小的啜泣声。
原只是小小的,轻轻的,带着压抑,到最后,竟不管不顾,呜呜呜哭了起来。
这声音听着让我心疼,我也就不理会那所谓的「七步距离」,走了进去,俯身抱住她。
安慰道:我没事。
阿淼问我:「在谈墨阁有何趣事?」
我一本正经地答道:「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