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至深,难分难舍。
这一夜,韩战要了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
翌日,林心然浑身发软,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起来,进去洗涮时,她看着镜子,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集集的如玫瑰花瓣暗红的印记,想起昨天晚上的狂欢,不禁有点脸红耳热的。
他吻遍她的全身,以及那一遍又一遍的“心然,我爱你,你是我的……”
她脸色潮红,赶快洗涮好。
刚刚换好衣服,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一看,又是杜芬芳的。
她的心头一沉,杜芬芳这个时候找她,一定是关于她爸爸的事情。
如果是好消息,对方没理由亲自打电话告诉她,只能是坏消息了。
林心然虽然讨厌杜芬芳,不过,事关她爸爸下半辈子,她还是接了。
杜芬芳在那头哭哭啼啼,又是向她道歉,又是说要向她赔罪,目的只有一个,让她求韩战,对她爸出手相助。
“如果你真的想爸爸好,想让他没事,那么,就请你老实告诉我,爸爸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
如果不是犯了大罪,杜芬芳怎么可能吓成这样?而且她还说,她爸已经被拘留了。
这是犯了刑事罪,而且被掌握了证据。
杜芬芳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明白。
“算了,我去看爸爸,我问他本人。”
林心然挂了电话,赶紧换上衣服出门。
警察局里。
林心然看见了被拘留的林敬深。
这是自她懂事以来,看见过最落魄的爸爸。
一夜之间,他白头添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沧桑感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
虽然她对这个父亲早已经失望甚至绝望,不过,看见这样的他,心里还是不好受。
林敬深看见林心然,金框眼睛下的鹰眸透出一丝光芒。
“心然,你要救爸爸,现在只有你能够救爸爸了。”
林心然心里虽然揪着,不过,她表情平静:“爸爸,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被拘留?很严重吗?”
林敬深逃避女儿的眼神。
“没有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是谁?”
林敬深眯起眸子,眼底迸射出狠意:“傅安生,我前几天查到,是他要弄垮我们林氏,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商业调查组的人查了,现在他们诬陷我谋财害命,财大压死人,我跟这个傅安生无仇无怨,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心然,我也查到,他似乎跟你认识?”
他话语里带着试探。
林心然听完林敬深的话,脸都白了,表情呆滞。
“不会的,爸爸,傅安生他怎么可能会诬陷你?怎么会想要搞垮林氏?你一定是搞错了。”林心然不敢置信。
傅安生可是林子皓啊!
哪怕他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在林家长大,由林家抚养成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会这样做的。
林敬深目光透出质疑与寻思,像箭一样,戳向她:“你很了解他的为人和底细?”
表情里,多了几分讳忌与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