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站起什么,一步步朝沈黛逼近,周身散发着戾气,“那是因为她委屈!”
沈琛始终觉得,安国公府对他们母子俩是有亏欠的。
当年,沈从桦本来提过要迎娶他母亲的,可是国公府偏偏要讲究什么狗屁的门当户对,不许他母亲进门。
的确,国公府是养了他二十年,他名义是国公府的公子。
可这么多年来,国公府有没有把他当自己人,有没有真的接纳他的。
全府上下,唯有父亲对他好,大娘平日里都不搭理他,两个妹妹更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他这个国公府长孙的位置,坐得一点都不安稳。
沈琛吼叫完,双目赤红,因为过于激动,胸口不停的起伏,“你们俩人欺负一个人,还有脸来说她的不是。”
“沈琛,请你弄清楚,不要平白无故的冤枉人,我们想要回自己的银两,怎么叫欺负人了?”沈黛甚是无语的看着沈琛,觉得跟他完全说不通。
“她替国公府生了长孙,国公府给点银两怎么就不行了!”沈琛扯着嗓子,怒吼。
国公府还要仗势欺人到什么时候。
沈黛冷漠地看着沈琛在她面前发疯。
眼前的沈琛,已经走进了他自己的死胡同,他打心底认为,国公府有愧于他们母子俩。
沈黛话头一转,“所以大哥就有理由杀我,因为我是国公府的人,因为我去要回属于我自己的钱,所有我就该死?”
一连串的话问出来,方才还激动得跟头狮子似的沈琛,顿时眼神闪过,不吼也不叫了。
的确,沈黛罪不至死。
派人暗袭沈黛的事情,是沈琛头脑一热,突然想到的。
当时听到秦西元他们的形容柳婉是如何被沈黛拽住衣领,如何低声求饶时,沈琛的火气蹭得窜上头顶。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杀了沈黛,替自己的娘亲争回一口气。
这会儿沈黛的发问,让沈琛冷静下来,沈黛也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沈琛退回凳子上坐下,满脸无所谓的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傻,挺好的。
“你现在不明白,等见到证人你就清楚了。”沈黛嘴角一勾,笑的诡异。
她这一世,要做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人。
沈琛推动串珠的动作加快了许多,眼神胡乱飘动,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惊慌,“什么证人,沈黛你不要在这里说胡话,赶紧滚!”
“明日衙门便会来找大哥去对证,大哥若真的没有做过买凶杀人之事,便不用太过担心。”
说完这些话,沈黛起身离去。
沈琛再也坐不住了,既然沈黛敢提到衙门,说明她手中掌握了证据。
他这三妹妹是个疯丫头,大义灭亲的事情她做得出来。
不行他不可以被抓到衙门去,沈琛跌跌撞撞地闯进沈从桦的房间。
跪在沈从桦和聂秀兰的面前,又是痛哭又是磕头,“爹,大娘,你们要救救。”
沈从桦不知所谓何事,心疼地把沈琛从地上扶起,“琛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三妹冤枉我,说是要送我去见蹲大牢。”